<br>“咳咳……”温欲晚皱起眉头,差点被樱桃核给谋杀了,重重地拍了两下胸口,缓了一会说,“妈,这才多久啊,你就催着生孩子。”<br>文月华不赞同地说,“你们都结婚一年了,庭舟年纪也不小了,是时候该要孩子了,再拖下去,他年纪大了,万一要不上了怎么办?”<br>温欲晚本来想喝口水缓缓,文月华后面的那句话,又差点让她呛死。<br>她唇角抽搐了几下,“妈,我们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,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。你有时间去美容院做做脸,或者跟你的姐妹们搓搓麻将,再不行……”<br>她顿了一下,眼珠子一转,灵光闪过,“对了,你给哥寻觅一下对象啊,哥也快三十了,还不成家,太不像话了!”<br>说完,她在内心暗自祈祷,希望温砚卿别杀了她。<br>提到温砚卿,文月华的语气顿时垮下去,冷声说,“别和我提你哥,你们俩没一个省心的!”<br>温欲晚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刹那间兴奋起来,这明显是有故事。<br>温砚卿从小就是文月华的骄傲,成绩优异,一表人才,她在温砚卿身上没费什么心,一颗心都挂在温欲晚这个调皮鬼身上了。<br>没想到,温砚卿也有把文月华惹恼的时候,她假借关心的名义,满足自己吃瓜的欲望,小声地问,“怎么了啊?哥一向都是最让妈省心的,他干什么事了?”<br>贺庭舟抽完烟进来,看见温欲晚正半趴在床上打电话,两条腿随性地摆动着,从脸上的表情,能看出她肚子里憋着坏水。<br>看到贺庭舟进来,温欲晚手放在唇瓣上,示意他别说话。<br>贺庭舟躺在她旁边,单手撑着头,凑过去听电话。<br>文月华哼了一声,压抑着怒火,“正好,我给你说了,你也好帮忙去侧面打听一下,他到底什么意思?被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迷得颠三倒四,我看他是神志不清了!”<br>温欲晚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由于太激动了,胳膊肘径直撞在贺庭舟的眉骨上。<br>她用嘴型向他说抱歉,动作轻缓地给他揉了揉,难以置信地说,“他谈恋爱啦?”<br>“谈个……”文月华的涵养让她没有说出那个字,深吸一口气,“不知道是不是在谈恋爱,总之很多人都看到他带着那个女人出席饭局,一个小助理被提拔当了总裁秘书,你觉得他们会是清白的关系吗?”<br>信息量太大,温欲晚想了一会,总觉得脑海里隐约闪过什么东西,却抓不住,迟疑了片刻问,“助理?什么助理?”<br>“原本是个总经理的助理,好像叫姜什么……对,姜思楠!”<br>姜思楠?<br>姜助理?<br>那个被骚扰的女孩?<br>女孩水汪汪的眼睛瞬间浮现在她眼前,是那个林黛玉一样的女孩。<br>仿佛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,温欲晚张大了嘴巴,想拍自己的腿又害怕疼,就去拍贺庭舟的肩膀。<br>“妈我知道了,我会找时间问问哥什么情况的,你别生气,说不定是外面人瞎传的。”她宽慰着文月华。<br>“行,那你和庭舟好好玩吧,孩子的事情给我尽早提上日程!”<br>挂了电话,贺庭舟看眉飞色舞的温欲晚,把她拉到怀里,“妈说什么了?”<br>“害,妈说生孩子的事。”温欲晚停顿了一下,手搭在他的腰上,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,“妈担心,你年纪大了,身体慢慢不行了,要不了孩子了。”<br>贺庭舟翻身把她压在床上,晦暗不明的视线一寸寸的扫过她的脸颊,“我不行了?”温欲晚缠上他的脖子,笑嘻嘻的,“我可没说,那是妈自己瞎猜的。”<br>贺庭舟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算你老实。”<br>“孩子的事,你怎么想?”她正经了点,毕竟贺庭舟是到了该当爹的年纪了。<br>“不想要。”贺庭舟没什么情绪波动,淡然地说。<br>“你不想要小孩?”温欲晚有点震惊。<br>像他们这样的家族都是需要继承人的,无所谓男女,总要有个孩子,不然就等于将万贯家产拱手让人。<br>贺庭舟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,神情冷淡,“不想要。”他盯着她问,“你想要吗?”<br>这个问题温欲晚没有认真考虑过。<br>结婚生子似乎是捆绑在一起的事,只是她还年轻,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做,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玩,孩子这件事她从未想过。<br>猛地被提起来,她心里也没有答案。<br>“我也不知道,我没想过这件事。”温欲晚如实回答,看着面无表情的贺庭舟,“你不要孩子,谁来继承贺氏集团?”<br>“贺家这么多人,不愁没有继承人。”<br>温欲晚眼中闪过诧异,踌躇了一会说,“那……你不想和我有个孩子吗?”<br>贺庭舟对上她试探性的眼神,眸光微沉,“你还年轻,过几年,我们再讨论这件事。”<br>话题到此算是彻底结束了。<br>爱尔兰天黑得很晚,两人在房间里休息了两个小时,去垂钓了。<br>一下午收获颇丰,最后都放生了。<br>玩了一整天,温欲晚累到不行,奈何身边的男人还有使不完的力气。<br>折腾到后半夜才放过她。<br>次日两人在周边玩了一整天,晚上回到酒店,贺庭舟开始收拾东西。<br>温欲晚坐在床边纠结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。<br>看出她的犹豫,贺庭舟头也不抬地说,“投资的工作室,你不管了?”<br>玩得太开心,工作的事都给抛之脑后了,连忙从床上起来,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。<br>贺庭舟看她把衣服随意地丢进行李箱里,拦住了她,“你去洗澡吧,我帮你收拾。”<br>温欲晚在他脸上印了个红唇,屁颠屁颠地去洗澡了。<br>其实她就是不想自己收,又不好意思说,只能全凭贺庭舟的眼力见了。<br>不出意料地,在爱尔兰最后的夜晚,贺庭舟同样没放过她。<br>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一点,结束的时候,温欲晚难得是清醒的状态,额发胡乱地贴在脸上,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四肢无力地趴在他身上,呼吸急促地告诫他。<br>“男人…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