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去医生那里处理一下。”俞意舒在前面领着他,她的步子很快,担心他手上的伤口会发炎恶化。
“我只要你给我处理。”纪言琛任性道,他停止不动,凭借俞意舒的力气根本拽不动他。
无奈之下,俞意舒只能照着他的要求去办事。
“你先在这里坐着,我去要医药箱。”俞意舒将他安顿在沙发上,逮住一位迎面走来的医生询问。
“请问哪里有医药箱,我有个朋友手受伤了。”俞意舒稍稍侧身,露出身后的纪言琛。
“最好请专门的医生来……”医生皱着眉头,他食指向上抵了抵镜框,但在纪言琛冰冷的目光下,他竟然生出一种畏惧感,额头开始出汗,后来竟然下意识的答应,“我帮你拿过来。”
俞意舒拿到了医药箱后,坐在了他的旁边,沙发过于狭窄,两人的腿紧挨着。
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袖扣,向上翻卷,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。
“这样会弄疼你吗?”纪言琛根本没感觉到痛,俞意舒却一惊一乍的,伤口中夹杂着几粒玻璃渣子,她用镊子将其夹了出来,因为紧张而手抖,险些扎进肉里。
“没感觉,你随便弄。”纪言琛放心的把手腕交给她。
俞意舒将伤口处置完后干脆利落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<script>Vivo001();script>
“这几天手千万不能碰水,如果不想发炎的话。”俞意舒叮嘱道,这伤毕竟是要保护她才造成的。
“我的手是因为你受伤的,不打算负责?”纪言琛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臂,他懒洋洋的用脸蹭的俞意舒脸颊痒痒的,接着又靠近了几分。
俞意舒迅速直起腰来,躲过了他亲密的动作。
“你想要怎么样?”俞意舒眯了眯眼。
“这几天都留在别墅里照顾我的起居,如何?”纪言琛虽在询问,语气不容拒绝。
见她犹豫不决,他装模作样的“嘶”了一声,欠扁道:“我的手真痛。”
“好吧,等你手好了以后,我就离开别墅。”俞意舒面不改色道,她心里是愧疚的。
“我打电话给助理,让他来接我们。”纪言琛惯性用右手拿手机,这会儿手受伤了很不方便,别换了另外一只手。
“我帮你打。”俞意舒夺走他手上的手机,拨通了助理的电话。
“纪总,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?”简铭正在公司处理公事,纪总不在的情况下,一般都由他的顶替。
“开车来接纪总,在市中心医院。”俞意舒不怕他误会,直截了当道。
“纪总受伤了吗?”简铭的呼吸一凝,放下手里的钢笔,快速的抓起身后的外套站了起来。
俞意舒瞥了他一眼受伤的胳膊,面无表情道:“是的,尽快赶过来吧。”
俞意舒将电话挂断之后还给了他,纪言琛的没有伸手接下,示意他把手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。
在他灼热的视线下,俞意舒知道他心里打的坏念头,虽说按照他的要求去做,她直接塞进他衬衫的口袋里。
两人到门口等着简铭,半晌后车缓缓的辆停在他们的
面前。
“纪总,你的手臂没事吧?”简铭蹙起眉头,他看着纪言琛受伤的手臂上的蝴蝶结,嘴角抽了抽,这肯定是俞小姐的杰作。
“先送回别墅。”纪言琛用那只没受伤的手,绅士的替她打开了车门,随后才跟着俯身钻了进去。
一路上三人沉默无言,抵达别墅后,纪言琛没有下车。
“怎么不下来?”俞意舒站在门口看着他。
“你先上去,我有话跟简铭吩咐。”纪言琛抬了抬下巴,让她先上去。
“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说。”俞意舒小声嘟嚷出声,还是被敏锐的他听见了。
“想知道?我晚上告诉你。”纪言琛暧昧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,俞意舒的脸羞红。
“不正经。”俞意舒暗骂了一声。
纪言琛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他才收了表情。
简铭感受到气氛中的压抑,他硬着头皮问道:“纪总,有什么吩咐?”<script>Vivo001();script>
“我希望看到明天的报纸上的大新闻,苏家女儿未婚先孕。”纪言琛冷漠道,眼底闪过一道寒光,让人不寒而颤。
他要把孩子的生父查出来。
“遵命。”简铭接受指令,他没敢多问。
纪言琛活动了一下手上的伤口,都是一些皮肉伤,并无大碍,但是为了引诱某个女人上钩,他只好做弱势一方。
“后天我回公司,这几天事情交给你去做。”纪言琛交代了些事项后就下车了,车子扬长而去,只留下滚滚灰尘。
别墅的二楼,俞意舒直接去了纪言琛的主卧,她站在窗边盯着刚进别墅的纪言琛若有所思,见他快进来了,顺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。
“帮我放热水,我想洗澡。”纪言琛当她的面将自己的白衬衫脱下,露出精壮的腹肌,顺手递给了俞意舒。
“你……”俞意舒的脸涨红,像只熟透的虾仁,她避开了视线,将衣物搭在手肘处。
“还不快去做,别忘记我可是伤员。”纪言琛命令道,他拿着受伤的手作威胁,眼里的玩味增加。
俞意舒紧抿着嘴,她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。
“直接把交给钟点工,她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。”纪言琛没打算让她亲自动手,毕竟他等会儿还有事让她做。
“俞小姐,少爷的手是怎么回事?”管家走到她的面前问。
“被玻璃划伤了。”俞意舒解释道,并且是因为救她,不然受伤的人就是她了。
“家里面有药箱,麻烦您为少爷换药了。”管家把平时备用的药箱递给了她。
“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俞意舒把东西接了过来,随后又上楼去了。
纪言琛沐浴后,身上还有水珠滴落,他用毛巾擦拭后搭在脖颈处。
俞意舒一进来就看见他手上的绷带被泡的发软,他正在用受伤的手擦着头发。
“这么不注意伤口,手是不想要了吗?”俞意舒捏起他的手腕,厉声道,他一点都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,令她有些火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