牋牋暂且按下文艺正在营养仓中闭关修炼不表,单说此时的天下第一都城长安此时热闹非凡。大同城的近十万突厥战俘在松赞干布起兵之时已经运回了长安,经过近三个月萝卜加大棒地不断教育终于收起了他们的野性,乖乖拿起铁锹上工地干活,这下可忙坏了各大家族。
牋牋长安城东西南北四面城墙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,亲信手下也被派出来吆喝:“独孤家招收识字账房20名,月钱四两,做五休二,年底休假七天!”
牋牋“长孙家招收铁匠50名,月钱十两,做六休一,年底双薪!”
牋牋“程家招收安保200人!品行端正无不良记录,善管理者优先,月钱6两,每年带薪休假20天!大侠好汉们走过路到过不要错过啊!”
牋牋刚退朝的李世民在长孙无忌、魏征、房玄龄、杜如晦的陪同下看得目瞪口呆。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这,这,这是神马情况?”
牋牋魏征没好气地瞪了长孙无忌三人一眼:“公子爷有所不知,自从突厥战俘运回来后,各家族发现人手虽然够了,但管理的小头目不够,导致效率依旧极低,所以长孙大人就在西城墙上贴了一张招工告示。其他家族很快效仿起来,就成眼下这种情况了。”
牋牋长孙无忌一听魏征把锅扣自己头上了,赶紧接话道:“这可不是我家先贴的,那天我们几家都在为效率上不来发愁,只好一起去请教文丞相,文丞相便出了这么个注意,他原话是‘反正城墙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多发挥些作用。’魏大人,您别说我啊,你看你家的叔玉不也在那吗?”
牋牋魏征顺着长孙无忌的手指一瞅,果然!人家来的都是管家、庶子,自家却是长子亲自下场!只见魏叔玉一身文士杉卷着袖子站在桌子上一边挥舞着手中传单,一边吆喝着:“魏家招收画师、建筑设计师若干,保底月钱五两纹银!按工提成,多劳多得!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,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好好教这个混小子做人。
牋牋却被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紧紧拉住,房玄龄道:“玄成兄稍安勿躁,气大伤身,气大伤身啊!”杜如晦也帮腔道:“玄成兄切莫心急,咱们且去向他问个明白,你再动手也不迟啊。”
牋牋魏征瞅瞅乐呵呵的李世民只好强压怒火:“这个逆子,不在家中读书,净做些丢人现眼之事!丢死人了!”
牋牋几人悄悄绕到魏叔玉身后,魏征上前一把将他从桌子上拉下,摔得魏叔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止住身子,抬头迷茫四顾,看来已经给摔蒙了。
牋牋桌边小书童一看自家公子被人摔了,当下把手中传单一丢,抄起板凳就要替公子报仇,转身定睛一瞅,乖乖!是自家老爷!慌忙把手中高举的板凳往魏征身后一放点头哈腰道:“小的魏泉见过老爷!”
牋牋地上的魏叔玉一看自家老子驾到,一骨碌爬起来,身上尘土都来不及拍赶紧上前畏畏缩缩地喊了声:“爹。”
牋牋魏征虽然气愤但还没失去理智,余光朝李世民处一瞟,魏叔玉一瞅,登时吓了一跳,赶紧上前就要行跪拜大礼,长孙无忌一把拦住轻声道:“陛下是微服私访,不可声张,称呼公子爷便成。”
牋牋魏叔玉连忙作揖:“公子爷好,小子魏叔玉给您见礼了。”等李世民点过头后,又向长孙无忌几人行了晚辈礼。
牋牋魏征这才问道:“逆子不在家用功读书,跑这里来作甚?”
牋牋如果李世民等人不在,魏叔玉肯定会摆出一副乖乖受教的乖宝宝模样,但当着当今第一人的面可不能这么没骨气,当下诺诺说道:“古语有云: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;亦云:学以致用。儿的玩伴诸如长孙冲、房遗直、房遗爱、杜构、杜荷等人均在外面一展所学,不仅帮家里把生意管理得紧紧有条,更将书中所学融会贯通。所以儿子才寻思着效仿他们。”
牋牋魏征胡子一翘怒道:“借口!就你等这般不学无术来年科举如何能高中?竖子快快回家给老夫温习功课去!”
牋牋长孙无忌慌忙拦住:“玄成兄,温习功课不急于一时,我那新工厂的办公楼图纸可不能耽搁,我可是交了300两定金呢。”
牋牋魏征一愣:“图纸?定金?”魏叔玉解释道:“爹,我擅长书画,便听从小弟叔瑜的建议开了一家专门做设计的商号。长孙叔的新办公楼便是长孙冲兄交给儿子的第一项任务。总计1200两,长孙叔已经付过300两了。儿子不能半途而废啊。”
牋牋魏征想着自己一个年几百石的微薄俸禄,又想想自家儿子商号还没正式运作就赚了300两了,一时又纠结了起来。魏叔玉又加了把火:“爹,如果儿子不能如期交付图纸的话,可要赔长孙叔1200两呢!”
牋牋魏征一听还要倒贴顿时大急,面子也不顾了:“那可不成,答人之事岂能爽约,非君子所为。但这笔账不能就此作罢,且先记着,等明年科举后再算!”
牋牋看得李世民等人呵呵直乐。李世民这时上前解围道:“叔玉啊,生意归生意,功课一样不能落下,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你先在这磨炼一年,等明年我可等着你金榜题名呢。”
牋牋魏叔玉行礼道:“小子谨记公子爷教诲。”
牋牋房玄龄这时道:“既然误会以解,咱们就不在这耽误叔玉招人了,咱们到前面去看看老程家招这么多安保是何故。”
牋牋李世民闻言拍拍魏叔玉的肩膀便当先朝程家招工处走去。魏征又瞪了魏叔玉一眼后跟着走了。魏叔玉见这几位大佬走远,不由长舒一口气。乖乖,差点吓死个人了。还好这次有大佬在,不然一顿毒打肯定是跑不掉了。坐在凳子上缓了好几口气才再次打起精神站到桌子吆喝起来:“魏家招收画师...”
牋牋几人如刚才那般悄悄来到程家这边,房玄龄正想上前拽一个程家管事过来问话,杜如晦却拉住他朝程家不远处的一个凉棚指了指,就见程家老二程处亮和几个朋友在里面笑谈。李世民走到程处亮身边,把他翘上天的腿拍到一旁,径自坐了下来。
牋牋程处亮正待积蓄怒气,大眼一瞅,吓得立刻跳了起来,还没蹦起三丈紧接着就往地上跪了下去。魏征伸手欲拉,可程处亮的块头岂是他能拉得住的?自己险些也要被带倒。桌上其他几位狐朋狗友看清来人紧接着也要跪下去,李世民轻咳一声:“朕微服出巡,尔等不必行礼,坐下说话。”
牋牋这几位后生哪敢坐下,拉起程处亮乖乖地站在一边,哪有一丝长安纨绔的威风。要说这几人也都是识得的,长孙涣、尉迟宝琪、杜荷、萧家的三儿子萧琪。李世民自顾自倒了一杯茶,亲抿一口后说道:“都傻站着干嘛,都坐下,我有事要问你等。”
牋牋五兄弟赶紧搬来凳子围着李世民坐好。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:“处亮啊,你们程家也没听说做什么事情怎么一下要招这么多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