牋牋张鸭此行来朝歌是打算常住的。
牋牋一方面是打算监督一下,先行到来的申公豹那货能不能施政为民,克己奉公,有没有学到自己这个千古贤相的万分之一。
牋牋另一方面,封神大捷功德值遍地,而这朝歌城便是重中之重了。
牋牋此外,成汤毕竟是自己的候补弟子,也是自己表哥的后人,所以张鸭对他的基业,也要照拂一二。
牋牋能帮就帮,不能帮,起码也要让殷受的死相好看一点,做个乐不思商的安乐公,自然老死,而不是搞自焚那么刺激。
牋牋基于这么几点,张鸭打算在朝歌城里常住,因此需要找一个安身之地。
牋牋他不知道申公豹是怎么去跑官钻营的,反正张鸭不准备当官,也就不想与官府打交道。
牋牋朝歌城毫无疑问是如今世上第一大都会,房价并不便宜,而且有价无市。
牋牋成汤那个家伙是指望不上的,商都都改过两次了,他也是个外来人口。
牋牋于是张鸭决定先找个本地人问一问。
牋牋“卖无心菜咯,卖无心菜咯!三贝一把,十贝三把,卖无心菜咯!”
牋牋这时候,张鸭注意到了街边卖菜的一个老婆婆,正在卖力的吆喝着摊位上新鲜的蔬菜。
牋牋“大娘,我是外乡人,请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租住房屋的地方?”张鸭上前问道。
牋牋“这位相公,你若是买老妇三把无心菜,老妇便回答你这个问题。”老婆婆和蔼可亲的说到。
牋牋张鸭掏出十个铜贝,递给卖菜大娘,她拿起一掂,惊讶的道:“没想到居然是开国初的足贝,这可使不得。”
牋牋说着,大娘将其中一个铜贝还给了张鸭道:“若是足贝,九个就可以了。”
牋牋说着她将绿油油的一捆无心菜交给了张鸭。
牋牋原来,商朝和每个朝代一样,开国初年吏治清明,铸造的铜贝都分量十足,毫不掺假。
牋牋而如今铸造的铜贝则是又轻又薄,根本无法与之相比。
牋牋张鸭手里的铜贝都是自己当商初宰相的时候积累的,自然都是足贝。
牋牋多么淳朴的朝歌大妈啊!
牋牋张鸭被她的善良所感染,继续问道:“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,哪里有房屋出租了吗?”
牋牋“当然可以,老婆子我一向童叟无欺。”
牋牋卖菜的老婆婆点点头,肯定的回答道:“关于哪里有房屋出租,这个事情我不知道!”
牋牋“你不知道?你不是说会回答的吗?”张鸭瞪大了眼睛。
牋牋“你这个后生仔真奇怪,我不是回答你了,我不知道啊!”
牋牋老婆婆伸手将张鸭摞到一旁:“好了好了,你再去问问别人吧,别挡着老妇卖菜。
牋牋无心菜,三贝一把,十元三把嘞!好吃多汁的无心菜,包新鲜嘞!”
牋牋默默收回了对于朝歌大妈的评价,张鸭正要离开,忽然一双苍老有力的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牋牋“小友请留步!”
牋牋张鸭回头一看,原来是一个鹤发童颜的俏老头,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。
牋牋“方才我闻小友道欲寻租住之处?在下于城郊宋家庄有陋室数间,若小友不弃,可租住一段时间。”
牋牋“既然是陋室,就算了吧,我这人从小就受不得苦,告辞!”
牋牋宋家庄这个地名,还有老杂毛这个扮相,张鸭基本上知道老头的身份了,连忙拔腿就走。
牋牋但是这老头面皮奇厚,又连忙赶上,道:“小友莫走,房屋其实也没有那么陋,而且我还能附赠护身符一枚给你,你看如何?”
牋牋张鸭不理他,自顾自在朝歌城里转悠,但还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住处。
牋牋要么去客栈常住,要么就是租个凶宅什么的。
牋牋叹了口气,张鸭对身后依然尾行的老头道:“老姜,去你家看看吧。”
牋牋“好嘞——咦,你怎么知道我姓姜?”老头疑惑的道。
牋牋“刚才你直接说的,你姓姜,叫姜子牙,好了,老年人健忘是很常见的,快点带我去宋家庄吧!“
牋牋姜子牙摸了摸后脑勺,略微困惑之后,便带着张鸭回去。
牋牋老实说,张鸭觉得这姜子牙做生意才能很不错啊,至少很会推销。
牋牋甚至在后来还发明了直钩钓鱼法,简直是自我包装的鼻祖,姜总喜提珠穆朗玛什么的,估计也能做得出来。
牋牋这样的人才怎么会做啥买卖,赔啥买卖呢?
牋牋当见到了姜子牙的夫人,有着“花甲少年”之称的马氏,张鸭才算知道原因。
牋牋倒不是说这女人克夫什么的。
牋牋虽然从面相来说,颧高齿凸、三角小眼、膀大腰圆、声若冬雷的马氏,绝对算不上什么旺夫相。
牋牋但更在重要的是,这马氏见着姜子牙,便是劈头盖脸一顿祖安问候,姜子牙则是抱头鼠窜,一副老鼠见猫的模样。
牋牋原来这姜子牙三十二岁才上昆仑山学艺,跟着芦苇天尊修行了四十年,七十二岁才奉命下山。
牋牋这老兄与世隔绝了四十年,除了道术和打老k是什么都不会,全靠义兄宋异人接济,才勉强有了几间瓦房。
牋牋后来还是在老宋的撮合下,取了六十八岁的马氏为妻。
牋牋而如今,便是这对新婚夫妇婚后的第一年。
牋牋原本老来有伴应当更加珍惜,没曾想这马氏乃是名门之后,虽然年老但依然是一副千金小姐的暴脾气,动不动就对姜子牙拳脚相加。
牋牋张鸭一边咀嚼着无心菜,一边欣赏着女子拳击,为老姜的婚后生活感到悲哀。
牋牋这就是结婚不拜张鸭庙的后果啊!
牋牋啧啧,张鸭查了一下自己受到的姻缘祷告,里面根本没有姜子牙的。
牋牋让你不信张鸭,所以遇到家暴了吧?
牋牋当张鸭把一整捆无心菜当做辣条都快吃完了的时候,马氏才跟着鼻青脸肿的姜子牙来了。
牋牋她插着腰站在张鸭面前。
牋牋张鸭看看他,觉得如果给马氏头上装两个卷发棒,嘴里再来一根纸烟,那就活脱脱一个包租婆了。
牋牋实际上,马氏确实是为了租金而来,她对姜子牙做买卖不放心,哪怕只是当寓公。
牋牋之前姜子牙做买卖将本赔得精光,便一直在朋友的餐馆中打杂,不曾想,几个月后,朋友的餐馆也倒闭了,因此姜子牙如今已经没有了经济来源。
牋牋虽然宋异人时不时会接济义弟,但这终归不是一个长久之计。
牋牋因此姜子牙才会想到出租屋子收租的想法。
牋牋对此马氏也颇为意动。
牋牋“你住东边的瓦房,每旬五千贝,一日三餐如要搭伙,再加一千。”
牋牋“不用,我会自己觅食,谢谢。”
牋牋张鸭对马氏的手艺并不放心,连忙摇头。
牋牋“也好,省得老娘费心,至于被褥等物,都须你自己准备。”
牋牋说着,马氏便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牋牋张鸭上前拍了拍眼眶乌青的姜子牙,叹气道:“老姜,你说你图什么呢,就你这年纪,每年也就一两次吧,何苦来哉!”
牋牋说着,张鸭取出一小瓶玄武的口水,丢给姜子牙:“这里有一瓶非常好用的消肿灵药,你涂在乌青处,保证药到病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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