牋牋当场捉了自己儿子和小妾的奸,礼部侍郎一时气愤,竟将白训笙打了个半死,丢进柴房。
牋牋白训笙不甘受辱,卷了他爹这些年贪污的证据,投到大理寺,将亲爹举报了。
牋牋日前,白家满门被打入诏狱,听后待审。
牋牋夜芷言听完这些八卦脱口而出:“这何止是个狠人,简直是个狼灭啊。”
牋牋在北冥的路上,顾辞宴就对夜芷言嘴里时不时冒出的新鲜词汇习以为常了。
牋牋顾辞宴把玩着夜芷言的头发,眼里闪着危险气息:“怎么,心疼他?”
牋牋夜芷言毫不怀疑,她若敢表露出来丝毫的心疼,白训笙绝对看不到明早的太阳。
牋牋“白训笙与我何干,我为何要关心他?”
牋牋顾辞宴很满意这个回答,笑着问道:“不关心?可本王怎么看你听得这么入神呢?”
牋牋大醋桶。
牋牋夜芷言悄悄腹谤,一边抬头正色道:“我是觉得很有意思呀,这件事初听起来不觉得什么,越细想越觉得不对。”
牋牋“哦?如何不对?”
牋牋夜芷言徐徐分析:“那白训笙和他爹的小妾偷-情,竟然不挑一个隐蔽的地方,这不是摆明了让他爹撞到吗?好,假设他们做了万全准备,又是谁去报信儿的呢?”
牋牋顾辞宴一本正经,顺着夜芷言的话:“哦,照你说。事情从这里开始就不对?”
牋牋夜芷言单手一砸拳道:“当然!白训笙再怎么没有脑子,难道不知道官员贪污是要诛九族的吗?绝对是有人给他挖了个陷阱。”
牋牋顾辞宴手下一顿,片刻后又卷着她的发:“哦,言儿对白训笙评价还不错。本王看他可不像什么聪明人。”
牋牋说到这里,夜芷言狐疑的眼神立即看向了顾辞宴。
牋牋顾辞宴瞥一眼夜芷言:“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?这么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是本王做的……”
牋牋万一他就是想拙劣地,让人不认为是他做的呢?
牋牋“此地无银三百两!不打自招,还说不是你做的。”
牋牋顾辞宴轻咳一声,还要装傻,夜芷言却突然郑重又柔情地看着他。
牋牋默默地吐出一句:“阿宴,谢谢你。”
牋牋……其实区区一个白训笙,夜芷言自己不是不能对付。
牋牋但突然之间有人帮她做了,无需她自己动手。
牋牋一种难言的感觉荡漾在夜芷言心尖。
牋牋突然觉得自己留在大梁是个最正确不过的决定。
牋牋而此时的洗梧宫。
牋牋呼延婷嚎哭不止,拼命拦在襄妃面前:“姑姑,上次表哥都原谅我了,为什么不让我去八王府的庆功宴啊?”
牋牋襄妃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原谅?若不是本宫挡着,你现在已经被宴儿送回西凉了。”
牋牋对于这个侄女,襄妃的确是真心实意相待,可呼延婷的刁蛮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。
牋牋襄妃提高声音,难得严厉:“你好好留在这里学规矩,什么时候跟嬷嬷学懂了,学会了,本宫再考虑放你出去。”
牋牋却不想呼延婷干脆抽出鞭子,勒住自己的脖子:“姑姑你都不心疼婷儿了!不让我出去,我干脆勒死自己算了!”
牋牋襄妃转头对宫女道:“取三尺白绫过来,莫要劳烦西凉公主自己动手。”
牋牋“姑姑……”
牋牋呼延婷目瞪口呆,没想到襄妃对她这么狠心:“姑姑,您就这么狠心吗?我不过就是冲撞夜芷言,您和表哥都不疼我了。”
牋牋襄妃见她哭又有些不忍,忍无可忍地叹口气:“你太骄纵了。我西凉女子行事光明磊落,你却将那市井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学地样样门精。本宫来大梁这么多年没有一日不谨慎小心,你倒好,将西凉一族的脸都丢光了!”
牋牋襄妃越说越觉得呼延婷实在是扶不上墙,语气越来越重:“你看着夜芷言,只觉得那是抢了你表哥的情敌,可本宫看的夜芷言,却是你表哥的助力,是大梁的女官。”
牋牋“夜芷言医术自成,天纵奇才。除了一双腿脚不如你,你再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比得上她。好了,本宫耐心用尽,言已至此,你若再不知事,本宫亲自送你回西凉!”
牋牋襄妃难得动怒,撂下最后一句狠话,起身离开。
牋牋呼延婷扑上前拉住襄妃想要求情。
牋牋却不想用力过猛,襄妃整个人重重栽在地上。
牋牋呼延婷大惊失色,失声叫道:“姑姑!”
牋牋宫中嬷嬷太监乱成一团,呼延婷很快被一大堆伺候襄妃的宫人排挤在外。
牋牋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襄妃,隐约能看到地上有一点血迹。
牋牋襄妃扶着额头在榻上坐好,一道细细的血珠从额头上渗出来。
牋牋贴身大宫女文鸳姑姑大惊失色:“娘娘,您破相了?!”
牋牋襄妃笑着摇了摇头:“不是,掌心上的伤罢了。”
牋牋文鸳姑姑拉着襄妃的手仔细一瞧。
牋牋果真,额头上渗出来的小血珠,实际上是手掌心里的染上去的。
牋牋文鸳姑姑长长松了口气:“万幸万幸,娘娘这张脸若是破相,宫里不知多少娘娘该高兴死了。”
牋牋一旁的秀芝嬷嬷也重重地看了眼呼延婷,低声训斥:“公主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!这半年的宫规都白学了。”
牋牋呼延婷呐呐着说不出话来。
牋牋襄妃看天色已晚,时辰上已经来不及请御医了,让文鸳姑姑简单给她处理了伤口,换了一身宫服。
牋牋从头到尾,襄妃的目光都没有往呼延婷身上去:“走吧,先去八王府,莫让皇上和阿宴久等了。”
牋牋襄妃带着一群宫人施施然离去。
牋牋呼延婷看着襄妃本人的背影欲言又止,起身想要去追,却被一个嬷嬷按住了肩膀。
牋牋立即跪在原地不能动弹。
牋牋等大殿上的人都快走完了,嬷嬷才松了手:“西凉公主,知道的襄妃是您的姑姑,不知道的还以为襄妃是您的仇人呢。对于一个后妃而言脸有多么重要,公主不会不清楚。”
牋牋嬷嬷是跟着襄妃过年的,无比衷心:“老奴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八王爷。八王爷下令之前,还请公主跪在此地不要起身,否则谁也不能帮你平息八王爷的怒火!”
牋牋呼延婷果真不敢动弹,她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,只求顾辞宴能看在自己是西凉公主的份上,不要太严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