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儿还有事情要忙,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说完这话,江晚安便叫来助理安妮,“替我送送薄总。”
安妮是新来的,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关系,冲着薄景卿礼貌一笑,“薄总,门在那边,请。”
薄景卿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。
一旁的易九见了,急忙叫住江晚安,“江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老板这三天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,除了落地谈生意那天,剩下两天都在飞机上,那边生意都还没谈完呢,听了消息立马赶回来,就是怕您公司开业当天有人闹事。”
江晚安仿佛没听见似的,头也不回的进了里面办公室。
剩下安妮,站在这尴尬的氛围中,手足无措。
这是该送客呢?还是怎么办?
“我去跟江小姐说。”
“不必。”
薄景卿的脾气也上来了,“走,回去。”
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。
“老板。”
易九忙跟上薄景卿的身影,“老板,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,可能发生什么了?我看江小姐的脸色不太好,要不要问问?”
薄景卿的目光沉了沉。
易九猛地闭上了嘴,默默按了电梯。
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抵达,门缓缓打开。
易九小心翼翼的提醒,“老板,电梯到了。”
薄景卿却站在门口没动,笔挺的身影像个精雕细琢的雕塑,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他忽然握紧拳头,大步流星的折返了回去。
江晚安正拿着花洒给阳台的花浇水,心不在焉的。
花盆里水都被浇的漫出来了也没发觉,直到水滴到她脚面上,激的她脚背一凉,这才回过神,忙不迭的拿纸巾来擦。
“咔哒”一道开门声中,急促却又稳健的脚步声响起。
江晚安下意识的抬起头,却立马就被抓住了手。
“你得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沉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男人目光如炬,盯的江晚安打了个激灵。
“什么解释?”
“你的态度。”
“什么态度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”江晚安已经回过神,她没办法忘记那天收到那盒避孕药时的心情。
那是一种羞辱,和秦家人这些年对她的冷嘲热讽不相上下。
薄景卿压着烦躁与不耐,“蔡汶又找你麻烦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顾招摇跟你又说了什么?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就是我奶奶?”
“没有。”
能想到的问题,薄景卿都一一问了,江晚安只有雷打不动的两个字——没有。
薄景卿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,用力握紧了江晚安的手腕,仿佛要将她的手臂捏碎似的,冷声道,“我不喜欢猜女人的心思,你到底有什么不满?”
“没有!”
“不准再说这两个字!”
江晚安终于抬起头,秋水一样的一双漂亮眼睛里沉着冷淡,“薄总,我很感谢我离婚以来你给我的种种帮助,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,我们不合适。”
“你要分手?”
“本来就是试试,不合适就分开,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哪儿不合适?”
“我对你没感觉。”
言简意赅的一句话,宛如一盆凉水浇下来,否定了这几个月来所有的暧昧。
女人的冷漠和疏离,永远可以快准狠的挫伤到一个男人的自尊,尤其是薄景卿这种骄傲与生俱来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