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妈妈,你们终于回来了。
”
“小花蕊好害怕!”
陈天佑和白珊珊刚回到殡仪馆,小花蕊便红着眼扑了上来。
抱着爸爸妈妈的胳膊不肯放开。
虽然朱建国派了年轻的女化妆师陪着她。
更不会让她看到殡仪馆里那些恐怖的东西。
可小花蕊内心的惶恐,却是他们无法磨平的。
她害怕,爸爸妈妈会一去不回。
她害怕,自己会成为孤儿!
直到此时,看到爸爸妈妈回来。
她不安的心,终于平静下来。
“小花蕊别怕,都是妈妈不好,妈妈给你道歉。
”
白珊珊紧紧抱着女儿,心里酸酸的。
想到之前自己把小花蕊独自留在这里,她心里就一阵自责。
“小花蕊乖,爸爸说过,会把妈妈带回来。
”
“现在你信了吧?”
陈天佑笑着捏捏女儿的小脸蛋,目光柔和。
“嗯,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。
”
“小花蕊相信爸爸!”
小花蕊甜甜一笑,每次看向陈天佑,她眼里都会闪着小星星。
陈天佑不禁莞尔,随即看向白珊珊。
“把东西收拾一下吧,我租了一间房子,我们先搬过去。
”
“总不能一直住在殡仪馆吧?不吉利!”
白珊珊嗯了一声,微微低着头。
心里,又是感慨,又是感激。
之前,因为白琳的故意针对,她只能住在垃圾站。
只能靠捡垃圾为生。
而现在,因为这个男人的回归,一切终于改变。
是时候,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白珊珊母女的东西不多,很快收拾完毕。
陈天佑拒绝了朱建国亲自送他们的好意。
打了辆车,很快来到朱建国找到的房子。
“天佑,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?”
“这也……太大了吧?”
看着面前的房子,白珊珊很是意外。
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,却很大,占地绝对不小于一百五十平。
四周都是花园,还有一个人工湖,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。
等进到里面,白珊珊更是震惊不已。
这房子外面看着有些年头,可里面的装修,却很是崭新豪华。
各种装饰、用品,应有尽有。
除了地下车库,还有三层楼。
整整三十个房间。
这分明就是独栋的别墅啊。
和白家的老宅比起来,只怕也不差多少。
“这真是给我们住的吗?租金要不少钱吧?”
白珊珊有些担心。
五年的拮据,让她居然有些不适应。
陈天佑点点头,温柔的看着她和小花蕊。
“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,他们一家都出国了,让我们先住着。
”
陈天佑也没想到这些。
他原本只是让朱建国随便找一间普通的房子,能住下他们一家三口就行。
没想到,朱建国居然找了这么一栋别墅。
还把里面的家具全部换了新的。
盛情难却,也只能先住着了。
“你朋友?”
白珊珊面容狐疑。
“这房子太大了,太好了。
”
“万一哪里坏了怎么办?咋们还是出去随便租一间吧?”
看着她抱起女儿就要走,陈天佑摇摇头,示意她放心。
“没事的,我那个朋友没三五年不会回来。
”
“我们安心住着就好了。
”
“就算哪里坏了,倒时候修修补补就好!”
“这……好吧!”
白珊珊犹豫了一会,终于答应。
同时又想起了什么,凝重的目光看向陈天佑。
“今晚的事,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?”
陈天佑摇摇头:“放心吧,没事的。
”
陈天佑知晓,白珊珊是担心白琳和殷家会报复。
会吗?
肯定会!
不过,现在不是白珊珊该担心别人会不会善罢甘休。
而是白琳和殷家,担心自己会不会善罢甘休。
……
就在白珊珊和陈天佑搬入新居时。
黄海市区,一家五星级酒店里。
殷博放下电话,脸色难看到极点。
“皇都酒店,被人砸了!”
“该死的陈天佑,欺人太甚,简直欺人太甚!”
殷博瞪大眼睛,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想到今日在陈天佑手里摇尾乞怜的样子,他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疼。
羞愤难当!
而他身边,殷城咬着牙。
看了一眼残废的右手,忽然起身。
“我现在就调动西南城防军,今晚,陈天佑必死!”
“不可!”
殷博听了,连忙制止。
“这事毕竟不光彩,要是泄露出去,你辛辛苦苦坐上的副统领位置就要丢了。
”
“那还能怎么办?我不甘心!”
殷城咬牙切齿,他现在一刻也忍不了。
殷博沉默了,许久,眼中闪过一丝狠辣。
“想让陈天佑死,也不是没有办法。
”
“若是大人出手,他必死无疑。
”
殷城听了,心中不免一惊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殷博深吸口气,面色忽然凝重。
“你知道,那位大人这些年在寻找什么吗?”
不等殷城回答,殷博便继续开口。
“一个人,一个据传闻活了万年,不死不灭的人!”
“活了万年,不死不灭?这怎么可能?”
殷城瞪大眼睛,满是不可置信。
殷博轻笑一声:“自然不可能!人的性命最多不过百年。
”
“怎么可能万年不死不灭?”
说着,目光忽然一冷。
“可如果我现在告诉大人,陈天佑就是他要找的人呢?”
殷城听了,眼睛顿时一亮。
“那陈天佑就死定了!”
“到时候,最多是我们判断错了,大人也绝对不会怪罪的。
”
殷博点了点头:“没错!”
“世界上,不可能有人活了万年,还能不死不灭!”
“这些年我们为大人鞠躬尽瘁,为何不能借他的手,把陈天佑铲除?”
殷城重重点头,眼里寒芒闪烁。
“一不做,二不休!”
“我们同时把白珊珊和她女儿绑来,我就不信白珊珊能不交出药方。
”
“只要拿到药方,便让他们一家三口‘团圆’!”
要论狠毒,殷博比起自家儿子,还差了一筹。
之前的一切,不过都是做戏罢了。
若是白珊珊清清白白,他或许还有玩玩的兴趣。
可白珊珊未婚先育,他只觉得恶心。
这样的女人,有什么资格让他爱慕?
有什么资格,嫁入他殷家的门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