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没一会便传出来傅晚晚均匀的呼吸声。
傅言羽习以为常,从冰箱中拿出牛奶和吐司开始加热,再回房间叫醒傅言瑶,给她刷牙洗脸。
吃完饭后将碗筷收到水池中去洗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令人心疼。
“我来。”薄景暮看着他还要踩个凳子才勉强够到洗水池怪可怜的。
谁知傅言羽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,“你行吗?”
“比你行就对了。”
不过是洗碗,有手就行。
几分钟后,在破碎三个碗的惨烈下,傅言羽不敢再让他洗,不然家里的碗都要碎完了。
“妈咪说过,懂就是懂,不懂就是不懂,不懂也不要装懂哦,油泽要擦洗洁精才能洗干净的…”
他薄景暮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shui的大少爷,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,生活方面可以直接用无知来形容。
“薄家有专门洗碗的人。”
“那哪天你们家破产没有钱钱了,你不就完蛋了嘛,放大街上连乞讨都不会。”
傅言羽绝对是傅晚晚亲生的,伶牙俐齿怼起人来一套一套的。
还是傅言瑶看不下去了,“哥哥你别欺负这个哥哥呀,他的手和jio还受伤了,肯定很痛痛…”
这点伤对他来说,跟挠痒一样,除了行动不便其他没啥影响。
“哥哥不痛。”他垂着眉眼,一副隐忍的模样。
傅言瑶立马把他推到沙发上,抬起他脱臼的手放在嘴边,“瑶瑶吹吹就好了,哥哥不痛。”
小丫头的眉眼和妈妈极为相似,右眼眼角还有一颗小巧圆润的黑痣,笑起来使人心都化了。
傅晚晚好像生了一个缩小版的自己出来。
在薄景暮看不见的内心,早已有一颗名叫傅晚晚的种子扎根在此,准备生芽发叶。
“欺骗一个小姑娘,你要不要点老脸。”傅晚晚出来便看到这一幕,颇有点无语。
小丫头遗传了她的花痴,看到帅哥就忍不住心软。
薄景暮泰然自若,表情没半点羞愧,“我没骗她,确实很痛,你要不要来给我换药?”
“你脱个臼骨个折,怎么跟四肢全断了一样。”傅晚晚无语,她认命般帮他拆开纱布处理皮外伤。
见她恨不得把整个棉签都戳进伤口里,薄景暮一脸黑线,“你能不能温柔点。”
“嫌痛去医院,找我干嘛,忍着!”
嘴上如此说着,她手上却放轻了不少力道。
见二人甜蜜互动,傅言瑶在一旁偷笑,两颗小虎牙赤晃晃的露在外边,趴在他的耳边悄悄道,“妈咪就是这样的,其实她是一个炒鸡温柔的人喔。”
傅晚晚还没注意到两人在讲悄悄话,倒是注意到薄景暮在盯着自己看,“再看眼珠子给你抠了。”
嗯…确实温柔。
“哥哥,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咪呀,你做我的爹爹好不好?”
小丫头长时间缺乏父爱,说出来的话也是无意识的,她大眼睛眨呀眨呀,满是祈求。
薄景暮愣了。
很明显吗?
一个小丫头都能看出他喜欢傅晚晚?
可自己对傅晚晚从来都只有厌恶,这份异样的感情又是从何时起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