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景暮百无聊赖,开口道:“您可别把人家下晕过去了。”
薄老爷子瞪一眼:“你以为人人都是你?”
薄景暮撇了撇嘴。
他又不是不会下,是不想学好吗?
嘴里和薄景暮说着话,老人手中弈棋不停,对方上的长龙已经形成包围之势。
“哒”的一声棋子落下,对面下棋的弟子脸色苍白,哆哆嗦嗦去够桌边的氧气瓶。
他一边吸氧一边开始长考,思索如何破除老爷子的包围之势。
和薄老爷子下棋实在太费脑子了。
一招下过,薄老爷子将黑子落到似乎是早已思考好的地方,对面弟子一口气提不上,直接昏倒。
这种情况在国手大会内并不少见,两名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地走上前,一人抱头一人抱脚,将那名弟子抬下了场。
薄景暮表情淡淡,开始分拣旗子。
这已经是老爷子下晕的第五个人了。
他家老爷子还挺强?
薄老爷子淡定地喝了口水,对面很快有新的弟子补上,这次由对面执黑先手。
薄景暮看得百无聊赖,不由想起傅晚晚和她家那个小甜豆来。
一想到傅晚晚,他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笑意,看到眼前重新开始的棋局,脸色转为郁卒。
“我们何时走?”说到底还是自家老爷子,他也不好自己说走就走。
“想回去了?”
“废话。”
棋子敲击棋盘,清脆的一声落下,薄老爷子不急不缓地道:“你什么时候追完晚晚,什么时候就可以来不陪我。”
薄景暮眼前一黑,险些步了方才晕倒弟子的后尘。
这玩意说的这么轻松好像是他说让回就回的一样,要是真想傅晚晚回来老爷子就应该和他一起齐心协力,而不是整天奚落。
瞥一眼薄景暮的脸色,就知道他在,打什么主意,薄老爷子对棋盘眯了眯眼:“小子,我可告诉你,招子放亮点,别打傅丫头的主意。”
“您就继续落井下石吧,反正我也不急着抱什么孩子,急的也是您。”
“活该你就追不回晚晚。”
两人刚说完,傅晚晚从门外进来,她刚刚给那位晕倒的大会弟子扎了葡萄糖,知道薄老爷子也在,过来为他复查身体。
“听说国手大会这来了个高手,老把人下到晕,本想来开开眼界看看是谁这么厉害,结果居然是薄老。”
傅晚晚笑了笑,无视薄景暮,给老爷子听了听心跳,“目前看来还是很稳定的,只要别动太大的怒气就好。”
傅晚晚一席话说的薄老爷子心花怒放,“还是晚晚贴心啊。”
见她要拿出血压计,又瞥了眼薄景暮,一向不会拒绝检查的老爷子却开始推脱,对两个小年轻傲娇起来。
“我不检查。”
薄景暮一脸无语。
他家老宝贝这是又闹哪出?
傅晚晚摇头直笑,老爷子是越老越像小孩了,她蹲下温声道,“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检查身体努力治疗有什么用,还不是落得个宫门无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