牋牋李世民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的神态,但文艺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愤怒,文艺不得不感慨,虽然在历史上有着弑兄杀父的骂名,但一代明君的风度和怜悯之心却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牋牋只有像他这样心系百姓的人才能当好皇帝!见过王氏兄弟的母亲才知道原来他们家竟然是太原王氏的一支旁支,但由于他们这支的族长为了保持自身血脉的纯净,在分家后便开始组内通婚,王氏兄弟的父亲和母亲便是堂兄妹,而且在他们上一代便已经开始近亲通婚,所以他们父亲从小便体弱多病,在生下王氏兄弟没几年便早早离去。
牋牋而这兄弟俩也由此变得痴傻。
牋牋本身就是旁支的家族更是被埋入历史的尘埃中。
牋牋李世民向王氏表达了自己非常喜欢这兄弟俩,想送他们去长安好好生活的想法。
牋牋但王氏却客气地拒绝了,她的贵族骄傲不允许她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。
牋牋就在即将陷入僵局时,文艺开口了:“叔父,既然婆婆不愿离开,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,不如咱们先离开,以后经常来看望他们便好。”
牋牋机智如李世民虽然现在没明白文艺的想法,但已经知道文艺肯定想到解决办法了,随即借机下台向王氏告辞离去,让王天虎留下了一袋钱财作为答谢,王氏推脱再三无奈只好收下。
牋牋李世民在返途中问文艺:“小艺,为何让我离开?
牋牋我再坚持一会估计就成功了。”
牋牋文艺摇头反问:“叔父,如果有一天您变成王婆婆那样,您会接受昔日贵族朋友的馈赠吗?”
牋牋李世民笑了,点点头示意文艺继续说下去。
牋牋文艺接着说道:“叔父,这边离二贤庄不远,等找到单雄信后可以让他先帮忙照看一段时间。
牋牋等咱们的计划部署完成后可以帮王氏兄弟安排一个简单的职务,相信王婆婆不会拒绝的。”
牋牋李世民赞同道:“是啊,像王氏这么心高气傲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接受施舍的,我心急了。
牋牋这事你先记着,等时候看着安排吧。”
牋牋此间事了,一行人又行了数日,终于到了曹州济阴,秦叔宝明显兴奋不少,时不时策马跑到队伍前方遥望二贤庄方向,脸上时而高兴时而急不可耐的样子活脱脱一二傻子的模样。
牋牋途径一所残破道观,上书“东岳庙”三字,李世民好奇向秦叔宝打听:“叔宝,此处可是魏玄成当初的道观?”
牋牋叔宝点头说:“正是,末将当初落难于此,先是在脚店受那王小二窝囊气,后又病倒在这道观门前,承蒙单二哥和魏洗马出手相救方得脱大难,不然末将早已化为枯骨。
牋牋不成想短短数年却早已物是人非。”
牋牋李世民安慰道:“一切都是天意啊,但我也相信人定胜天!此番我们不就是来请单二哥的吗?
牋牋以后再找机会把魏洗马请到咱们这边,你们兄弟才算真正团圆了!”
牋牋叔宝感慨莫名,拱手向李世民称谢。
牋牋李世民又说道:“叔宝,我身为秦王不方便直接去见单二哥,你先前去探探情况,先不要说出我们的来意。
牋牋等你回来后咱们再做计较。
牋牋我们就先在此处驻扎几日。”
牋牋叔宝领命,马鞭甩得噼啪乱响,胯下黄骠马一声长嘶甩开四蹄没命向前狂奔。
牋牋李世民和文艺看得好笑不已,不由赞到:叔宝真是个至情至性的好男儿!且先不提李世民一行扎营之事,单表秦叔宝一路狂飙,速度已达八十脉!不消片刻已至二贤庄大门口,只是紧闭的大门和门前无人修剪的杂草预示着主人的落潦。
牋牋如果不是文艺肯定单雄信就在庄中,秦叔宝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年远近闻名、热闹非凡的二贤庄会沦落到这幅田地!铮铮傲骨的单二哥会住在已经长满杂草的庄中!秦叔宝喘匀气息上前用颤抖的右手扣响早已生锈的门环。
牋牋过了良久才从内传来一声:“谁啊?”
牋牋秦叔宝赶紧答道:“劳烦通报贵主人,旧友秦叔宝拜会!”
牋牋又是一阵死寂,正在秦叔宝想破门而入的时候,庄内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“呼啦”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暴力拉开,人未见声先至:“叔宝!”
牋牋秦叔宝霎时虎目含泪道:“二哥!”
牋牋门后那道身影僵了一下,随即飞身而出紧紧与秦叔宝拥抱在一起!用那双能生撕虎豹的手使劲捶着秦叔宝的后背。
牋牋何为基友?
牋牋秦叔宝和单雄信此时此情已表露无疑!先抱着大哭一阵,又笑一阵,如此循环往复小半时辰,才渐渐发泄完心中憋屈、思念、不甘、期盼等各种情绪。
牋牋二个顶天立地的真男儿哭得像刚被毒打过得娃,衣衫不整、发髻不齐,毫无一丝英雄风度。
牋牋还好文艺不在,不然肯定要把这么丢人现眼的一幕拍下来!感情发泄结束,秦叔宝便自来熟地想跨门入内,却被单雄信一把拉住,解释道:“兄弟是贵客,岂能入落魄之门?
牋牋兄弟稍待片刻,为兄立刻让人收拾干净!”
牋牋说完就招呼仅剩的庄丁过来拔草、扫灰。
牋牋直到恢复了往昔二贤庄的风采后才正式邀秦叔宝入内!男人之间的基情有时体现在互相伤害上,有时体现在两肋插刀上,有时就会像单雄信一般,二十坛好酒、一大桌硬菜。
牋牋筷子?
牋牋不存在!酒杯?
牋牋垃圾!对坛吹!二人痛饮两天两夜!说不尽的离别,道不尽的愁苦。
牋牋喝了两天、醒酒又用了一天,直到三天后秦叔宝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有任务的...独自懊恼三秒后又去找单雄信叙旧。
牋牋这次就显得斯文很多,整治了四道小菜,清酒一壶,二人亭下对坐,对饮一杯后单雄信开口道:“兄弟几年不见酒量见长啊,当初咱俩可是半斤对八两,如今竟然不是你的对手,惭愧惭愧。”
牋牋秦叔宝苦笑一声说道:“二哥有所不知,秦王府上有一位酿酒大师,我们平常所喝的都是烈酒,习惯了之后再喝其他酒便如同喝水般轻松。”
牋牋单雄信:“这就是兄弟的不对了,有如此好酒怎么不给为兄带几坛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