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软的枕头一下又一下地落到君寒澈的头上身上,君寒澈也被打火了,一巴掌夺过枕头,把她掀到一边,怒不可遏地斥责道:“乔千柠你够了,明天必须辞掉。”
乔千柠抬着小脸,脸皮一点点地白掉,她吸了吸气,跳下床就往外跑。
“我不辞,你不走我走。”
“你回来,”君寒澈冷着脸,几大步追上她,握着她的腰往床上丢,“好好躺着!”
乔千柠抹了把脸,又踢又打,挣扎着从床头柜里摸出了自己练习用的银针,没头没脑地扎到了他大腿上。
一大把,十多根针,长的短的直接刺进他的肉里头,差一点点就扎到了重要的位置。
君寒澈脸色铁青,抓着银针拔了出来。
乔千柠吓懵了,她觉得自己这下肯定要被他给杀了。她瞪着他看了会儿,脖子一抬,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。死就死,反正她苦了这么久,不让她当医生,还让全城的人看她笑话,她干脆去死。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,全是这些渣男无耻恶霸在横行。
“我要也长了你们男人那东西,我会比你混得好。”她忿忿地说道。
君寒澈看着她这副恨得要死,狠得要死的样子,又好气又好笑。这还是那个第一次见他时吓得浑身发抖的小白羊吗?现在给她一把刀,她能他把给活剖了吧?
“我怎么你了,你就能恨我恨成这样。”他捏着她的脸把她往枕上摁,气得咬牙。
好吃好喝地养活着,养成了今天的小白眼狼。
“你毁我工作,等于杀了我。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,我吃了多苦吗?”乔千柠哽咽道。
“你苦什么,这几年少你吃穿,让你挨冻了?你住在哪儿,你开什么车,你穿的什么?”君寒澈毫不留情地说道。
乔千柠的脸更白了,她呜咽着,捶打自己的胸口,“你知道我在身上扎了多少针吗?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,我每天看书要看到多晚吗?你知道我三年半修满了多少学分吗?你知道我有多不敢用你的钱吗?那些衣服,你去看看我有没有穿过,我连标签都不敢碰一下。”
君寒澈看着她撸鼻涕的样子,长长地吐了口气,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怀里摁。
“嘘嘘,别捶了,都捶平了。”他揉着她的背小声哄她。
“哪里捶得平,又不是豆腐做的。”乔千柠继续哭。
君寒澈的手从她的领子里伸进去,小声说道:“比豆腐握着舒服。你再哭,我就用这里来一次。”
乔千柠脑子里又嗡嗡地响了起来。
色胚子君寒澈!
“你自己不穿不用,你怨我?我可全给你了。”君寒澈见吓到她了,这才收回了手,把她摆到床中间。
乔千柠看着他说不出话来。
“当医生有这么好?”他摇着她的下巴,气闷地问道。
“你不懂,那是我的命!你毁我的命,我就和你拼命。”乔千柠咬咬唇,又说道:“还有,你房子多女人多,干吗非要在我这里睡,去你心上人那里睡不是更好吗?”
“心上人?”君寒澈盯住了她的眼睛,慢吞吞地问:“是谁?”
装什么装,能半夜把他叫走还亲密叫他哥哥的,不是心上人还是谁?他可从来没对她有过好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