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千柠。”君寒澈突然抬头看向她。
“嗯?”乔千柠咬着饺子和他对视。
“你们科室也看男科?”君寒澈问道。
“我们什么病都可以看,”乔千柠觉得有些奇怪,点了点头,小声问道:“怎么你需要看吗?可你时间和硬度、颜色都挺正常的呀,是痒、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?还是前列腺不舒服?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检查一下?”
君寒澈一脸古怪地盯着她,筷子保持着平伸的姿态,久久不动。
“那个,我是从医生的角度上……你不用害羞啊。”乔千柠站起来,关切地问道:“如果真的不舒服,你就让我看看,都不用去医院,我这里基本的检查工具都有。”
“我去拿工具。”乔千柠起身上楼,脚步匆匆,满唇偷笑。
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及她的工作,但是他明显是没有问题的,看着他因为她的问题而满脸憋气的模样,乔千柠觉得心里特别舒服、特别爽快。
进了房间反手关门,乔千柠踢掉鞋,脚尖着地往前冲了几步,快活地旋转了几圈,甚至哼起了歌。
能让她快乐的事其实不难。没人欺负她,她就高兴;毫无负担地吃到想吃的东西,她就高兴;她喜欢的人在她面前并且不欺负她,她就高兴。
这个晚上,君寒澈在眼前,饺子在碗里,她心情好得很,能飞起来。
转到第五个圈的时候,门推开了,她双臂正做飞鸟状,嘴里正唱着小星星,就像在电梯里一样,完全没机会缩回她的保护壳里去。她的高冷的胆小的漠然的人设,又毁了一次。
君寒澈环抱双臂,半眯着眼睛凝视着她。
乔千柠反应过来,赶紧抡了两下胳膊,嘀咕道:“累了,胳膊酸。中医有保健操,要不要我教你。”
君寒澈捏了捏下巴,走了进来。
乔千柠清了清嗓子,拉开抽屉,弯着腰拿药箱。里面有她最爱的一套银针,长长短短数百根,若他坚持要检查,她就把他那个扎成一只肿刺猬。
那画面想想都好笑呢!
不对啊,乔千柠你为什么总盯着他的那个呢?不应该盯的是脸吗?
算了,扎胸肌,扎腹肌……
“就拿这个检查?”
他的声音突然拂过了耳畔,她飞快地扭头,嘴唇直接印上他贴在耳边的脸颊。
静了几妙,他缓缓站直腰,点了点她的嘴唇,“我觉得用这个检查更好。”
“我刚吃过了饺子,里面有蒜,如果你能接受……我也能很敬业。”乔千柠眨了眨眼睛,声音软了几度。
惨了,人设彻底崩塌。他本来就觉得她放浪,这话说出来,他会更嫌弃她吧?
想想也没事,她和他早晚得分开,她爱怎么就怎么样!她在这段关系里付出了精力、时间、自由,她的尊严和感情被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得肢离破碎的,所以这时候赚回本最重要。
吃喝拉撒睡,人之本能,她和他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,有什么不可以的?可以的,乔千柠,这辈子你不会再遇上第二个君寒澈了!
乔千柠后来想过,她为什么突然就痴迷上君寒澈了。
她真是很认真、很认真地想的。从第一次见他,从和他的第一次,再到他那天冲进房间把她从刘春娇手中救出来,第二天看到那个死猪头当成被检查对象躺在面试房里,那些感觉确实是一点一点地滋生,再一团一团地疯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