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千柠抖了抖袖子，拿着手机自拍。她活这么大年纪，一次写真都没照过。至于婚纱，她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穿。君寒澈那人会不会正式娶她都难说，换个人嫁，又感觉找不着君寒澈这么完美的男人，可能她也没有要嫁的心思。
“给女朋友挑这套婚纱？”售货小姐又推荐起了开始的那套复古婚纱。
乔千柠在镜头左右照着，小声说道：“我没有女朋友，我雌雄同体。”
扑哧……
笑声从楼道口传了过来。
乔千柠飞快地转头看，闪光灯恰好闪动，她不适地眯了一下眼睛。再定晴看，展熠正举着一只小巧的拍立得相机对着她猛拍。
“不许拍。”乔千柠用手遮脸，不满地说道。
“乔千柠我发现你还挺有趣的。雌雄同体，是说君寒澈满足不了你？他有病？”展熠双手插在裤兜里，慢悠悠地走了过来。
乔千柠不想和他多说话，匆匆往更衣室走。
“喂，乔千柠，我可以让你雌雄分体，和我试试？”展熠跟了过来，一手挡住了她。
“我还能让你不男不女呢。”乔千柠拍开他的手。
展熠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，把她抵到墙上，鼻子凑到她的发间深嗅一口。
“欢迎光临。”门口恰好响起了迎客声。
“君先生来看婚纱了。”紧接着，又有一把清亮的招呼声响起来。
乔千柠脑子有些发懵。
君寒澈来看那套一千五百万的婚纱！他真是舍得啊，一件婚纱这么贵。
从更衣室前面镜子的角度可以看到门口，他带着左明柏、奚安恬一行人，众星拥月地进来。而她前面有几面大镜子，正好挡住她的身影。不过，若他要去电梯，一定会从她这里经过。
乔千柠想也没想，埋头冲向后面的走廊。走廊尽头是卫生间，她直接闯了进去。正要关门，展熠追进来了。
“你赶紧出去。”她压低声音骂道。
展熠把手里的包和她的衣服给她看：“你忘了衣服和包。”
乔千柠只好把门打开，展熠趁机挤进门中，反手关门。
这时候乔千柠可不敢乱喊乱叫，她想悄悄看看那位来穿婚纱女人长什么样子。抱着自己的东西站了会儿，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，她进的这是男卫生间啊！
墙上是挂式白瓷器，后面的小格子间设计感与大厅一样强烈，明亮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，头顶也是黑色天花板，星空灯镶嵌在天花板内。
“可以坐。”展熠退了两步，拍了一下墙上的挂式瓷器。
在乔千柠的注视下，瓷器往下倾倒，形成了一个挂式简便椅子。
展熠坐下去，叠着腿摆弄拍立得相机。
“你别偷拍我了，把照片给我。”乔千柠走过去，腾出一只手夺相机。
“衣服掉地上了。”展熠高举相机，朝地上呶嘴。
乔千柠低头看，她的裙角正拖在地上。趁她收拾衣服的时候，展熠又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。
就在她要发火之际，门外传来了说话声。
“我打个电话，你们先看。”
君寒澈来了！
乔千柠左右看了看，飞快地窜进了格子间里。
展熠也跟着挤了进来！
乔千柠杀了他的心都有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