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新会结束刚好赶上大课间，从礼堂出来的小高一们又被校领导叫到操场排队，调整队列。网朱茱和顾一水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分道扬镳，依旧是朱茱单方面地说再见，顾一水什么也没说。</p>
回到班上，朱茱把拍的杨静怡的视频拿出来分享，杨飞航装做漠不关心的样子，却也忍不住凑过来看，朱茱暗戳戳地憋笑。</p>
大胖的心思太好猜了。</p>
视频有七八分钟，唐果昏昏欲睡地听完，等视频播结束，拍巴掌叫好，夸赞杨静怡的落落大方和口才。</p>
朱茱不搭理这个打酱油的，对杨飞航露出揶揄的笑，“大胖，你觉得怎么样啊？”</p>
朱茱这么一问，杨飞航胖乎乎的脸上飞了两朵红云，假装镇定道：“还可以。”</p>
朱茱弯眼笑，“是很可以吧？”</p>
杨飞航知道朱茱什么意思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，“咳，那啥，上节课的笔记我还没整理，你们聊。”</p>
说着就转了回去。</p>
朱茱故意提高音量说：“有人害羞了~”</p>
这之后的两节课，杨飞航都没好意思转回来跟朱茱说话。</p>
朱茱跟唐果聊了一个大课间的八卦，上课心思也停不在学习上了。</p>
高一的学生都已经到了学校，发传单的事该提上日程了。</a>
朱茱写了张小纸条，本来打算问问向城北传单的事儿，一扭头见向城北认真地在听课，朱茱默默地把纸条收了起来。</p>
不打扰人家专心学习。</p>
铃声响起，老师还在台上整理东西，朱茱问向城北：“那个传单我们什么时候打印？”</p>
“等下次老师叫你打印东西的时候，你把老师支出去，我帮你打印。”</p>
“就平时不可以吗？”</p>
她有点儿等不及了。</p>
“不行，那样太冒险了。印卷子的时候打印这个有人来了还能撒谎说我们是印卷子，没事的时候跑进去容易让人怀疑。”</p>
“你考虑得可真多，”朱茱盯着向城北的侧脸一笑，“想想还有那么点刺激。”</p>
向城北手里的笔停了一会儿，试探着说：“其实，如果你不想去办公室打印，我可以先借钱给你……”</p>
朱茱忙摆手，“不用不用，怎么能让你掏腰包呢。”</p>
关键是向城北掏了腰包，她以后还要还。</p>
还是在老师那儿打印方便些。</p>
经济又实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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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一开学典礼过后，朱茱便没了去找顾一水的理由。若是之前，她肯定会没理由也自己找理由去偶遇人家，现在她的想法变了。</p>
她在书上看到一个词，叫欲擒故纵。联系到唐果之前说的女孩子主动不太好的话，朱茱决定先晾着顾一水几天，过段时间再去“偶遇”他。</p>
系统对朱茱的办法持怀疑态度，朱茱好说歹说，才让系统消停点，不再整天催她办事儿。</p>
追顾一水的事放下了，朱茱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赚钱的事。</p>
朱茱盼啊盼，就等着老师让她帮忙印试卷，终于，在高一入学后一周的中午，老师让朱茱去帮忙打印班上的理综卷子。</p>
朱茱不会把手机里的东西传到电脑里，故而向城北成了打印传单不可或缺的存在。</p>
朱茱以一个人抱不动那么多卷子为由，把向城北也带到了办公室。</p>
一个教职工室里一共有六个老师，现在饭点还没过，其他老师都还没回来，只有班主任在里面打印资料。</p>
朱茱敲了敲门，得到允许后才进去。</p>
班主任看到向城北，随口问道：“嗯？怎么向城北也来了？”</p>
朱茱：“怕忙不过来。老师你先去吃饭吧，接下来交给我，打印好了我就拿到班上去发。”</p>
班主任使唤学生使唤惯了，笑着说了一声“那就麻烦你了”，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出去了。</p>
原主和同学关系不好，在老师之间倒是混得不错。托这个的福，朱茱才能借办公室的便利。</p>
“一行快动手，不然待会儿其他老师来了。”</p>
向城北点头去开电脑。</p>
办公室的电脑是公用的，所以一般没密码，开机后就是电脑桌面。向城北打开电脑，把u盘插进去，开始打印。</p>
朱茱站在门口望风，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刺激，心跳特别快。</p>
朱茱对里面的向城北说：“一行啊，为什么做坏事我没有一点罪恶感还感觉特别刺激呢？我是不是没救了？”</p>
打印机上的纸用完，向城北熟练地又拆开一包放上去，“这不是做坏事，我们只是借用一下老师的东西。”</p>
朱茱回头说：“你也是坏孩子，而且是资深坏孩子，干这事儿脸不红心不跳的。”</p>
事情进行的很顺利，直到最后一张宣传单打印出来也没有老师回来。向城北先抱着打印的东西回去，朱茱留下来复印资料。</p>
向城北前脚刚走，后脚一个老师就走进来，朱茱礼貌地跟老师打了声招呼，老师回以一笑，问道：“刚刚走出去那个男生是谁啊？”</p>
朱茱虽然不是班委，但也经常帮班主任做些小事，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基本都认识她了。</p>
大致就是一个内向认真的小学霸。</p>
朱茱跟着老师笑，“他是太帮忙打印复习资料的。资料有点多，我就让他先抱回去一些。”</p>
老师点点头，没再过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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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茱抱着复习资料会班上，一个人桌上放了一份，回到自己位子上迫不及待地拿着打印出来的宣传单观摩。</p>
宣传单是直接用a4纸彩印出来的，做工比较粗糙，摸起来不如外面的传单那么精致光滑。朱茱不是处女座，没那么多要求，能有就已经很知足了。</p>
宣传单就位了，接下来就是发了。</p>
而五班是她的第一步。</p>
做好本班的工作，才能把业务拓展到别的班级。</p>
之前去批发市场、偷偷打印传单朱茱都挨过来了，现在临门一脚却突然紧张。</p>
其实最难的部分是把传单发出去。</p>
跟一群穿着校服的人做生意，朱茱有点虚。</p>
感觉就跟骗年轻人的钱似的。</p>
到目前为止她办成的这两件事——印传单和批发市场讲价都是向城北办成的。</p>
朱茱想了想自己除了多少力，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就是一个吃软饭的。</p>
啥事儿都是向城北身体力行。</p>
朱茱想，这可不成。</p>
明明是她缺钱，却让向城北出了大半的力。</p>
如果能赚到钱，至少得分向城北一半。</p>
体谅向城北帮她做的事儿多，朱茱决定明天一个人去发传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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