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,“放心,我真的没事。”
江言轻声笑着,还示范性的抬了抬胳膊腿,只不过抬手时好像牵扯到了哪里的伤口,眼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江南把一切都在眼里。
不动声色的点点头,“好吧,回去我给你上点药。”
“好。”
江言乖乖点头。
回家的路上,江南情绪都很正常,和往常一样谈论着晚上吃什么,只是目光偶尔落在江言露出的伤上,眉心会悄然一皱。
家里。
一进屋,江南便扯着江言到沙发前坐下,“脱衣服。”
“啊?”
江言惊讶出声,抬头去江南,却见她手里拎着药箱,一本正经的板着脸,低声重复了一遍,“脱衣服,我给你上药。”s11();
“嗯。”
江言垂下目光,缓缓脱下了身上的白衬衣。
一道低低的吸气声响起。
江南眉头皱的紧牢,静静着江言身上的伤,沉默了半晌,才坐在沙发上,打开药箱,嘴里嘀咕着,“撞你的司机呢?就没送你去医院么?!”
“跑了。”
江言声音淡淡的,似乎并没有把这一身的伤当回事,“我被撞出几米远,等我爬起来,车已经跑没了,那里刚巧又没有监控。”
顿了顿,江言安慰道,“没事,一点小伤而已。”
江南替他伤口上着药,低声骂了两句司机。
上好药后。
江南一抬头,冷不防地撞入了一双笑意温和的眼睛。
“什么?”
江南的脸,莫名的泛红几分,嘀咕了一声,随即低下头去整理药箱,避开了某人快要将人溺毙的眸子。
头顶响起一声轻笑,随即响起的,是江言的声音,“我媳妇儿。”
江南:“……”
白了他一眼,江南拎着药箱快步进了卧室。
房门重重关上,江南才靠着门松了口气。
平时做事那么不择手段的一个人,说起情话来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。
真是要命。
*
*
第二天。
上午,江南找自己的顶头上司请了一上午的假。
整个公司都在传言说,江南和江言两人,后台都是公司的大boss慕白,所以,江南的假批的格外痛快。
出了公司,江南脸色冷沉,走去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。
开门上车,“蒋氏茶楼。”
出租车疾驰而去。
江南窝在后座上,脸色仍旧不太好,眉眼间寒意料峭,凝了一层冰。
神秘组织……
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秘组织,江言为了躲他们甚至已经去了工地工作,现在还是被追上来了么?
一想起江言身上的伤,江南便止不住的心颤。
江言身手很好,这点江南早就知道了。然而即便是这样,昨天晚上回去时,江言整个上半身已经几乎没有了一块好地方。
十几分钟后,蒋氏茶楼门前。
江南开门下车,抬头定定地了一眼牌匾,随即快步进了。
不等江南开口,前台的服务员见她一眼便快步走了出来,“蒋小姐好。”
紧接着,便是一连串的问好声。
这阵仗倒是
把江南吓了一跳。
回过神来,江南点点头,“我想找你们老板。”
原本以为还会费一番口舌,然而一切顺利的让她有些出乎意料,服务员丝毫不惊讶,冲着江南轻轻笑了笑,点头道,“老板在二楼等您,跟我来吧。”
说着,便带路向楼上走去。
在等她?
江南挑了挑眉。
二舅就认定了,江言最近一定会受伤,她一定会来找他么?
二楼,仍旧是上次的包间。
服务员带着她走到房间门口,伸手敲了敲门,“蒋总,蒋小姐来了。”
“进来。”
下一刻,门内便响起了蒋臣的声音。s11();
服务员退后一步,面上挂着职业化的标准微笑,江南上前一步推门进去,便见着蒋臣坐在桌边喝茶,神色淡然,姿态闲适。
“楠楠来了?坐吧。”
蒋臣抬头她一眼,语气熟稔的像是相处多年的亲舅甥一般。
江南没动弹。
站在原地,低头向蒋臣,江南开口问道,“来二舅早就料到了,我会来找你?”
“没错。”
蒋臣喝了一口茶,坦然承认。
江南仍旧没动,语气却隐隐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,“那二舅怎么知道——我今天会来找你?”
蒋臣轻笑一声,放下手中价值不菲的茶杯,站起身来,走到江南面前同她对视,“你错了。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,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,从你回去的那天起,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了。”
顿了顿,见江南神色错愕,蒋臣又添了一句,“反正我时间宽裕,在哪里待着都一样。”
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。
倒是蒋臣再度开口打破了沉默,伸手轻轻拍了拍江南肩膀,语气温和,“坐下说吧。”
说着,蒋臣先走到桌边,拿起一个空杯替她倒了杯茶。
茶香瞬间萦绕在房间内,沁人心脾。
江南沉吟了片刻,随即走到桌前坐下,侧头他,“我考虑好了。”
蒋臣不语,只是低头替她倒茶,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我要回蒋家。”
蒋臣似乎丝毫不感到意外,轻轻笑了笑,将茶杯放在了江南面前,“欢迎。”
江南沉默了半晌,淡淡笑了笑,接过了蒋臣递来的茶。
“我失忆前——结过婚?”
江南忽然问道。
蒋臣怔了一下,随即点点头。
“对,就是上次照片里的那个人,叫……”
“我对他叫什么不感兴趣。”
江南忽然开口打断,抬头去蒋臣,声色压低了几分,“我只想知道,我跟他离婚了没有。”
“没有。”
江南脸色瞬间垮下几分,然而下一刻,却又见蒋臣笑了笑,眼底却有冷意一闪而过,“放心,一周前,他已经公开宣布了你的死亡消息,直接替你办了死亡证明,并且和别人领证了。”
顿了顿,蒋臣冷然,“所以——你们两个现在,在法律上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
脸色缓和了些,“那就好。”
江南抿了一口茶,眼底的情绪舒缓几分,“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,我不记得,也不想去追究。我现在想做的,只是保护好江言。”
说着,江南抬头去,眼里暗示的意味太过明显。
蒋臣无奈笑了笑,“放心,我答应过你,蒋家百分百能替你护住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