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,几乎来不及去多想。
时逸的身子已经先一步做出了答复。
时逸向来清冷的眉眼间,染上了一层暴戾。
“叫。”
话音落下,时逸单手按着她肩头,指尖愈发的用力。
“唔——”
然而身下之人,却也真的娇喘出声。
略微沙哑了的嗓音,却丝毫掩不住媚态。
江南像是彻底丢掉了心防,趴在桌前,腰肢迎合的轻轻扭着,勾人心魄的喘息声,不断的从唇齿间溢出。
场面瞬间火热。
江南甚至能够听见,身后那人喉结悄然滚动的声音。s11();
连带着,按在她背上的指尖,都迅速燃起一片火热。
再忍不住,时逸直起身来,拽过江南,径直走向了一旁房间内的卫生间。
洗手台前。
江南再度被他按下。
“抬头。”
身后时逸冷冷出声。
江南顺着他的意思,抬头去,见着的却是镜中两张截然不同的面色。
时逸面容清冷,只有眼底燃着几分情yu。
而她面若桃花,眼角眉梢都染着娇媚。
“呵——”
江南着镜子里的人,掀起唇角轻笑一声,随即便轻飘飘的移开了目光。
然而身后那人,却偏不让她如意。
火热的指尖再度扼住她下颌,强迫她转过头来,再度着镜子里。
“仔细,你自己下贱的样子。”
时逸开口,说话不留半分余地。
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又毒舌。
江南自嘲般笑了笑,一双眸子被迫紧紧盯着镜子里。
逼仄的卫生间内,气氛旖旎。
即便是双眼紧盯着镜子,江南的意识却仍旧渐渐涣散——
不知过了多久。
时逸终于起身离开。
江南双腿一软,瞬间瘫坐在地。
地面一片冰凉,寒意刺骨,江南这才堪堪回过些神来。
还未来得及抬头。
垂下的视线里,便多了一双黑色皮鞋。
上面染了些尘土,江南略微皱了皱眉,不知是不是真的意识已经涣散了,竟下意识的抬手,用指尖拭去了上面落着的尘埃。
回过神来。
江南才想起抬头去,时逸眉心微蹙,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。
思绪缓缓恢复。
江南缩了缩身子,想要站起身来,却又想到自己此刻不着寸缕,只得单手环胸,挡在身前,用另一只手扯了扯时逸衣角。
“阿逸,你刚刚答应我的——”
后面的半句话,江南没有明说,眼睛却已经暗示般地,向着时逸口袋瞥去。
时逸自然是清楚。
江南的目的,无非是他口袋内放着的钱包。
面色愈发冷冽。
时逸没有出声,只是单手一挥,拂掉了江南扯着自己衣袖的指尖。
眼底掠过几分浓重的厌恶。
打开钱包,修长的指尖掠过几张银行卡,最后略微一顿,抽出一张来扔在了江南身上。
“密码6个9。”
时逸低头她,冷冷出声,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里面有三百万。”
江南的眼睛,瞬间亮了起来,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捡起掉落在地的银行卡,宝贝般的紧握在手中。
她抬头来,眼底笑意明朗,“谢谢阿逸。”
时逸冷哼一声,转身走开。
离开的背影清冷决绝,的江南心底里有些酸涩。
时逸不知道的是。
早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,江南脸上掐媚的笑,瞬间消散殆尽。
江南紧紧盯着时逸离开时的背影,面色复杂,直到时逸走出房间,房门再度重重阖上。
江南才脱力般缩在了墙角。
再忍不住。
空荡无人的卫生间内,江南扔掉手中紧握着的银行卡,双手捂脸,放声痛哭。
今天一整天,从时逸口中听到最多的两个字,就是“下贱。”
她下贱么?
s11();是,江南自己都不得不承认,是真的下贱。
可是——明明她也不想啊!
自从母亲去世后,江南便不停的被逼着,被江言逼着做尽了不堪的事情,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。
可母亲的骨灰被江言死死把在手中,每次都用来当作威胁她的筹码。
母女情深。
江南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自己。
在遇见时逸之前,无论是怎样的情景,江南都能险而又险的脱身。
可遇见他以后。
她便再也脱不了身。
江南双手紧紧捂着眼睛,却有越来越多的泪水从指缝间滑落。
身前渐渐打湿。
其实江南自己也不知道,她究竟是在难过些什么,在哭些什么。
是为了她两次在时逸那里失去清白?还是因为时逸对她的轻蔑和嘲讽?
江南不得而知。
狭小的卫生间内,回荡着江南的哭声。
而江南不知道的是,房间门外。
时逸其实并未直接离开。
反倒站在门前,眉心紧皱,静静听着江南的痛哭声。
深沉黝黑的眸子静静落在一处,很久都没有移动半分。
*
*
不知过了多久。
房间内江南的哭声,逐渐减弱。
而房门外,时逸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。
发泄够了,江南深吸一口气,伸手擦了擦眼角已经干涸的泪迹,终于站起身来,忍着浑身的酸痛,一步步缓慢的向房间内走去。
昏暗的房间内空空荡荡,没有半个人影。
有的只是空气中残留下的yi靡气息。
江南苦笑一声,捡起地面上时逸丢下的西服外套,低头了,眼底苦涩。
她的衣服,已经一件不剩的全被撕碎了。
而她总不能只披一件时逸的外套出去吧?
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扫视了一番,江南彻底失望了。
这间房也是ktv二楼的一个包房而已,此刻一片空荡,只有头上星星点点闪动着的灯光,哪里会有衣服。
好在,江南在桌上发现了自己的手机。
想毕是时逸从那个房间内顺手拿来的,点开通讯录,江南上下翻动了一圈,却发现,一个能够打电话救急的人都没有。
自从母亲去世后。
她便被江言百般的折磨,交际圈更是一减再减,到后来,根本没有人再愿意和江南接触。
她的朋友,不仅是少的可怜,可以说是一无所有。
随手滑动了两下,江南的目光却顿在了一个名字上——秦淮。
秦淮?
时逸家里那个沉默的小司机?
江南略微皱眉,她怎么会有秦淮的手机号?她可从不记得,自己什么时候存过。
浑身撕裂般的疼着。
江南皱眉,披上时逸的外套
,走到沙发前坐下。
却也隐约想起,有一次秦淮开车送她回家时,江南缩在车后座里睡着了,醒来时,秦淮还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。
难道是那时候,秦淮拿着自己的手机存的?
无暇多想,江南抱着试试的态度,拨通了电话。
“滴——”
电话只响了一声,便被接通。
耳边传来了秦淮沉闷的声音,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江南被他堵的一滞,头脑原本便昏沉一片,此刻更是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她还什么都没说,他知道什么?
然而秦淮却根本不给她多问的余地,又在电话中低低的说了一句“等我一会儿”,便直接挂断了电话。s11();
江南默然无语。
这个秦淮,究竟是什么意思?
然而再拨过去,秦淮的手机便已经没人接听了。
愤愤皱眉,江南有些无奈的坐回到沙发上,正暗暗着急时,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江南一怔。
下意识的收紧了身上穿着的外套。
幸好,时逸比她高了许多,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,已经能挡过大腿根部,将外套揽的紧一些,倒也不至于会走光。
江南扯了扯外套衣角,走到房门前,声音含着戒备。
“谁?”
一边问着,江南一边将头凑到门前,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门外沉默了一秒。
随即才响起了一道压的极低的声音,声调有些闷,却也带着几分熟悉。
江南皱眉回想了一下,这才有些惊讶的试探着询问,“秦淮?”
“嗯。”
仍旧是那个闷闷的声音。
不是秦淮还能是谁?
“就你一个人吗?”
江南正想开门,却又有些不放心,连忙又问了一句。
回应江南的,仍旧是秦淮简洁又沉闷的一道“嗯”声。
江南这才放下心来,抬手开门。
门前站着的,果然是秦淮。
一脸沉闷漠然的秦淮。
“给。”
江南只开了一半门,身子大半都躲在了门后。
然而秦淮却根本一眼都未她,从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开始,目光便直直的转向了一处,手从门缝中伸过。
手中拎着的,是一个纸袋。
江南一眼便出,里面装着的是衣物。
略微挑眉,江南有些惊讶,却也并没有多问,轻声道了句谢,便接过纸袋关门。
房门关上的一瞬间,江南意外发现,秦淮没有表情的脸上,有着几分涨红。
红润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处。
江南也不由得怔了怔,回过神来,轻笑一声。
纯情小男生么?
摇了摇头,江南反锁上房门,拎着纸袋走到沙发前换上。
秦淮买的是一条白色的裙子,样式简洁,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。
与她今天来时穿的那条裙子相比,完完全全的两个款式。
换好后,江南站在卫生间的镜前打量一番。
还算合身。
拢了拢头发,江南准备离开,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再度落到了镜面上。
镜中女人长发散落,眼睛有些涨红,纯白色的衣裙,圆弧形的领口。
起来竟有着几分清纯。
自嘲般笑了笑,江南甚至还能回想起,刚刚在卫生间内,和时逸发生的一切。
摇身一变,她竟转头就换了副清纯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