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,然而时逸好像并不在意。
一个早安吻,浅尝辄止,时逸轻浅抽回身去,静静着江南。
这个男人,安静的着一个人时真的是要命,黝黑眸子深不见底,一个不小心,便容易就此沉沦。
江南几乎是下意识地,避开了时逸的目光。
“我。”
刚刚转开头,时逸声音便响了起来,长臂一抬,捏着她的下巴,不由分说的将她转了过来。
江南被迫与他视线相对,还没清,他的吻便再一次落了下来,深深浅浅的在她唇上辗转。
江南有些难以呼吸了——
这人大早上的,究竟要做什么?
正想着。
时逸的唇忽然移开,江南回神去时,他已经坐起身来,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。s11();
时逸背对着她,一边系着衬衣纽扣,一边淡淡说道,“晚上陪我出席一场宴会。”
语气十足十的公事公办,瞬间就把江南打回了小秘的原型。
江南撇了撇嘴,她都已经习惯了,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,上一秒能和你鱼水缠绵,下一秒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。
“好。”
应了一声,江南也爬起身来穿衣服。
刚刚将床头的内衣扯来,便见着时逸回身,目光落在了江南用被子半掩着的胸前。
目光一顿,气氛瞬间炙热了两分。
江南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,忽然有意逗他,故意将被子向下扯了几分,酥胸半露,一抹雪色落入时逸眼中。
房间内,时逸的呼吸声明显加重。
“你这是在玩火。”
时逸深深了几眼,这才收回目光,转而落在了江南脸上,语气压的极低,半眯着眸子说了这句话。
江南挑眉而笑,施施然瞥了他一眼,反倒直接伸手扯下身前被子。
时逸眉心跳了跳。
对于时逸的反应,江南倒是十分满意,被他折腾的久了,难得还有机会能捉弄他一番。
迈步下床。
迎着时逸愈发炙热的目光,江南缓步走到他面前,身上不着寸缕。
手臂轻抬,堪堪搭在了时逸脖颈上,指尖略一用力,将时逸勾了过来。
“阿逸……”
江南踮着脚尖,贴在他耳边轻呵了口气,语气软哝,甚至学着时逸以往的样子,张口轻轻咬了咬他耳垂。
勾引意味十足。
时逸的身子,瞬间僵住,江南甚至能够察觉到,紧贴着她的这具身体,倏地被点燃了一般。
灼热无比。
沉默了两秒,时逸抬手,箍上了江南手臂,将她从自己身上扯开几分,垂着眸子她,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扫去。
从她纤细白净的脖颈开始,自上而下,将她打量了个遍。
“知道怎么灭火么,嗯?”
男人的声音瞬间喑哑,低沉的嗓音里,夹杂着满满的情欲。
在他开口的一瞬间,江南心里一惊,知道自己玩的差不多了,正准备抽身离开时,却被时
逸反手一箍,整个人瞬间紧紧贴在了他身上。
小腹处,传来一阵火热。
是他的体温。
江南面色一觑,伸手抵在了时逸胸前,轻轻推了推。
然而面前的男人却是纹丝不动。
下颌倏地传来一阵痛意,江南被他强迫着抬起头来,“怎么,撩拨完了就想跑?”
时逸略微低下头来,唇角向一侧挑起,低低一笑,少了几分清冷,反倒罕见的带了几分痞气。
说着,男人手上略一用力,直接将江南推倒在身后床上。
他的重量,也随之压了上来……
窗外阳光轻浅落入房间内,江南半眯着眸子,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时,心底暗叹。
这个男人,果然禁不起玩笑。s11();
……
等到江南下床时,几乎已经是中午的事情了。
一边穿着衣服,江南一边撇了撇嘴,脑海中浮现出时逸上午离开时的样子——
漫不经心的穿着衣服,时逸回头着躺在床上丝毫没了力气的江南,似笑非笑,“你辛苦灭火的份上……”
顿了顿,时逸目光在她脸上打了和转,说出口的话似是别有深意,“算你工伤,放你一天假,晚上6点我让秦淮来接你参加宴会。”
说完,这个男人便轻飘飘的离开了。
江南摇摇头,从回忆中抽离出来,低低咒骂了时逸几句,下床去洗漱。
一边走,江南一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。
啧啧,这人好像从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,每次都是实打实的用力,不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都不肯罢休。
不过,也怪她自己,闲着没事非要玩火,这下倒好,反倒自己玩火自焚了。
简单洗漱了一番,江南又洗了个头,这才下楼去准备吃午饭,肚子早已抗议了。
一边下楼,江南一边拿毛巾擦着仍旧滴水的发,走到一半,脚步却是倏然顿住。
目光落在一楼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身上,怔了片刻。
几秒钟后,江南回过神来,眉心不准痕迹的皱了皱,着楼下那人,声音略微僵硬的问好。
“时夫人。”
楼下坐着的,正是时家的当家主母——时逸的后母,时夫人。
时夫人闻言抬起头来,隔着一段距离,目光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江南一番。
“嗯。”
隔了半晌,才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,语气要多敷衍,便有多敷衍。
而端坐在她身旁的,正是一脸温柔端庄的庄舒妍。
江南后知后觉的收起了手中的毛巾,抬手顺了顺湿发,缓步下楼,心底里却是不停的思考,猜想着时夫人来的目的。
慢吞吞的走下了余下的一半楼梯,江南仍旧毫无思绪,索性不再去想,轻咳一声向着时夫人走去。
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坐在她面前的女人怎么说也曾是渭城的风云人物,当初也是凭着铁血手腕驱走了无数的莺莺燕燕,成为了万人艳羡的时夫人。
说她在渭城跺一跺脚便能震三分,也是毫不为过。
然而害怕也没用。
聽聽 
;聽好在江南想的开,很快便丢开了心底略微渗透的恐惧,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脊,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。
总不能时夫人还一句话都没说,她就输人又输阵的,时逸不在没人能够帮她,她越紧张反倒越误事。
这般想着,江南也很快冷静了下来。
走到时夫人面前,江南将握着毛巾的手略微背到了身后,着时夫人和庄舒妍,轻笑着,神态自然的改了口。
“妈,嫂子。”
江南叫的自然,丝毫不显扭捏。
然而这一嗓子,却瞬间叫的面前两人皱了眉。
庄舒妍先是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时夫人的脸色,见她也面露不悦,这才笑了笑,说出口的话,字字句句都是在说给时夫人听的,“江小姐,婚礼上时家人都未出席,也就是代表着,妈还没认你这儿媳,你这改口倒是改的快了些吧?”
挑衅的意味太过明显了。
江南却也不恼,轻轻浅浅一笑,淡声反问着,“哦,是吗?”
顿了顿,“真不好意思,法律都已经承认了的事情,我改不改口也是我的自由吧,而且我改口叫妈,是代表我的尊重,嫂子当着妈的面说这些话,倒是显得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啊……”s11();
“你!”
庄舒妍被她说的一怒,瞪大了眸子她,清秀眉头紧紧皱起,却又想不到话来反驳江南。
江南不去理会她,目光极快的扫了时夫人一眼。
果然,时夫人脸色愈发的不好了,她心里一定不止是厌恶自己,此刻肯定也在怪罪庄舒妍。
没办法,谁让庄舒妍嘴笨呢。
也许是富家千金做久了,从来都只有她说上句的份,每次面对江南,她都败下几分。
这次更是,江南一开口,便又反将了她一军,想必两人来时的下马威也没做出来,时夫人脸色自然不会好。
江南暗地里扬了扬唇角,却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,在对面的沙发前坐下,敛去几分张扬,语气温和了些。
“妈,您和嫂子吃饭了么?不然我让厨房……”
“还没吃呢。”
话刚说了一半,便被时夫人打断,只见她抬眼轻飘飘的了江南一眼,紧接着又道,“你刚嫁入时家,按理说怎么也该给我亲自做顿饭才是,我在家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你,只好厚着脸皮亲自上门来了。”
呵……
江南心底里暗暗冷笑,这个时夫人一开口就不知道比庄舒妍高了多少等级,说出口的话也不显得太过逼迫人,却实实在在的做了个下马威。
不就是做饭么,她做就是了。
暗地里撇了撇嘴,江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,“应该的,也是最近阿逸太忙了,都没空带我回家,那我现在去做饭,您想吃点什么?”
说完,江南又转而向了庄舒妍,不忘笑眯眯的补上一句,“嫂子呢,有什么想吃的菜么?”
庄舒妍恨恨了她一眼,却又不好当着时夫人的面发作,闷闷说了句“随便”,便没了下文。
江南笑眯眯的模样,总是给她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,软绵绵的,根本无从着力。
倒是时夫人轻咳一声,语调略微上扬了几分,似是显得几分不满。
“我的口味你都不知道,你就是这么嫁入时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