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锦鹤楼下静的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啪啪啪!

    忽然,不远处传来拍手声,紧接着,便见几人从不远处走来。

    “说得好。”

    随着这道声音落下,就见几人走到白歌月面前。

    那为首的女子年约四十左右,上身灼蓝底绣云纹褙子,下身着同色系马面裙,身材匀称,保养得宜,周身一股贵气,眉眼间且带着一丝英气,面带温和笑容的望着白歌月。

    这人一出现,就见周围众人忙福身行礼,恭声道:“见过一品夫人。”

    白歌月微微扬眉,看了一眼这一品夫人吴氏,而后跟着福身行礼道;“见过一品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大家今日都是来赴宴的,快些请起吧。”吴氏神色温和,看着慈眉善目,言罢,她又看向白歌月,温声道;“不愧为白家嫡长女,这说话气势的确有几分老将军风范。”

    白梦月和王氏站在一旁,眼见着吴氏脸上挂着温和笑容,还出声夸赞白歌月,母女二人要碎了一口银牙。

    “娘!明明是那不要脸的的贱人强词夺理!夫人为何夸她?”白梦月双手狠狠掐着王氏的手臂,咬牙恨声道。

    王氏疼的险些叫出声,她推开白梦月的手,吸了口气道:“梦儿你着急啥?夫人夸她也是情势所逼,你没看见方才那白歌月说的众人哑口无言,出尽风头吗?”

    愈是如此,白梦月心中才更恨,她娇艳的面上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。

    王氏是知道白梦月平日的脾气,她安抚的拍了拍白梦月的手背,温声道;“梦儿,你莫要着急,就算夫人不替她说话,你不是也要替她说话?”

    白梦月哪里能不气?一品夫人为白歌月说话,和她为白歌月说话能一样吗?

    本是想看到白歌月被羞辱的无地自容,自己在为白歌月说几句话,也好让自己出出风头,踩踩白歌月!

    谁知到头来,出风头的竟是白歌月!白梦月心中怎能甘心?怎能不恨?

    “好了,白歌月现在出风头又如何?过会儿,总有她受的,从天上跌倒泥地里的滋味怕是更不好受吧?”王氏阴测测道。

    白梦月似是想到什么,娇艳面上的神色渐渐恢复如此,眼底闪过一丝恶毒。

    “梦儿,娘一直教导你,凡事都要先思而后动,既然夫人都来了,咱们也过去跟夫人说说话,免得被白歌月占了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娘,您说得对,就让白歌月那贱人在得意一会儿,过会儿,我要让她生不如死!”白梦月唇角带上一丝阴毒笑容,阴测测道。

    母女二人缓步走来,向吴氏行礼。

    吴氏看到王氏,面上笑容更盛,紧接着,吴氏的目光便落在白梦月身上,笑意更慈。

    “梦月真是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。”吴氏主动伸手拉住白梦月白嫩的手,目光在白梦月周身看了一圈,笑着道:“梦月真不愧为天溪国美人榜之首,真是我见犹怜,连我看了都喜欢的紧。”

    所谓天溪国的美人榜,乃是天溪国一神秘人罗列了天溪国内不少美女的名字而排的榜位,而这为首之人,正是白梦月。

    白梦月笑容羞涩,容颜娇艳,似牡丹花一般娇羞芬芳,福身道;“夫人您的容貌明明比我更甚,梦月在您身边,那只是花中陪衬,哪敢称什么榜首?夫人您就莫要取笑我了。”

    吴氏笑呵呵道:“梦月这小嘴巴真是越来越甜,胆子也大了不少,竟敢调笑起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旁王氏也笑呵呵的道;“夫人,梦儿她说的是实话,哪里敢出言调笑啊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,吴氏三人笑作一团,一看便关系极好,周围众夫人贵女看着,很是眼热。

    三人说笑几句,吴氏又笑望着白歌月道:“素闻白老将军常年在外征战,这白府的姑娘门都是由妹妹照拂着,如今一看,果真如此呢,看来妹妹没少教导照顾白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白歌月方才的一番话,的确掷地有声,无从反驳,也是出了风头,吴氏这样说,倒是将风头引到了王氏身上。

    王氏笑意更深,道;“我哪里敢教导大小姐,一切都是大小姐自己聪明。”

    众夫人贵女们看着白歌月的目光微微变了变,心底齐齐有个声音,只道原来这白歌月竟是被白府二夫人教导出来,只可惜白歌月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。

    白歌月也笑起来,她幽幽道;“二夫人的确对我照顾良多,我很感激呢。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,我那个是听着白歌月的话,后背竟有些发凉。

    一品夫人到来,锦鹤楼内的宴会自然也就开始了。

    今日来锦鹤楼参加宴会的皆是身份尊贵的夫人和闺女,其中就包括四大家族的几位贵女。

    锦鹤楼内空间极大,楼内布置也极为华贵,因今日举办的花宴,是以楼内四周都放了不少名贵珍稀花儿,颜色纷杂,却极为耀眼。

    众人一进楼内,鼻尖便可闻道一股浓郁的花香味,不浓郁恰到好处,在一楼准备了歌舞等节目,二楼则是众人歇息的位置。

    一品夫人吴氏坐下后,说了几句官方话,待话落,众人这才落座。

    王氏和白梦月自是坐在吴氏身边,众人皆知王氏和吴氏很是交好,是以白梦月也极受吴氏喜爱。

    能得天溪国一品夫人,已是尊荣,谁人不羡慕?更何况白梦月还是天溪国美人榜的榜首,就更惹人羡慕了。

    “姐姐,我们坐这里。”白彩月指着她面前的位置,一脸她好的说道。

    白歌月看了一眼,走过去直接坐下,白彩月忙坐在白歌月身边,还主动为她倒上酒水,那样子看着倒更像是一个丫鬟。

    白彩月表现的愈是卑躬屈膝,白歌月愈是神色淡漠,坐在一旁的贵女看着就愈是气愤。

    “啧,这有些人啊,天生贱命,不管她身份为何,总是做一些下贱之事,她啊也就只能欺负欺负那些没有身份的人,啧,这种人真是厚颜无耻,你们说,这种人哪配参加夫人的宴会?”

    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方才在外出言羞辱白歌月的王楚楚。

    是个人都能听得出这话是在说白歌月仗势欺人,欺负白彩月,王楚楚身旁的闺女听后,皆是点头,不过倒是也没说啥,毕竟,放在在外,白歌月行事古怪,惊到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白彩月听后,忙道:“你们莫要误会,是我愿意伺候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白彩月不说话还好,她一说话,倒好像真的证明了王王楚楚的话,是白歌月在欺负白彩月。

    “姐姐,你莫要生气,为你做一切都是我自愿的,你没有欺负我……”白彩月一脸讨好的看着白歌月。

    白歌月眉宇都未动,她淡淡道:“我为何要生气,她们说的极对,的确是有人太下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