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府,二房。

    “什么?他竟敢要咱们家的几家商行?”

    屋内,王氏一脸狰狞,高声斥道:“老爷,这几家可是咱们白家产业中最好的几家商号,他凭啥要?”

    白经烨冷哼一声道:“我自然知晓!”

    “那老爷你真的要将这几家产业给那个劳什子鬼神医吗?”王氏直盯盯的望着白经烨,只怕白经烨会点头。

    这几家商号可是他们白家收入最多的商号,等白经烨成为白家家主,继承了白家所有,那这些商号将会成为他们二房手中最大的银库啊!

    白经烨不管王氏的叫嚷,他面色微沉,低声道;“梦月这几日恢复如何?”

    王氏连忙点头道:“很好,面上没了那黑肉瘤,吃了那神医留下的药丸,月儿的面色也恢复不错,再过几日,就完全康复了!”

    白经烨神情阴沉,闻言,他点点头,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……老爷,这凤灵神医实在太过目中无人,他不过是医治病人,便要咱们白家一半的家业,咱们定然得好好给他一个教训!”王氏咬着牙,忿忿道。

    白经烨挥挥手道:“此事,我自有论断,你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王氏见白经烨对自己竟越来越冷淡,心中很是不平,想到他这几日宠幸的那个小妾,王氏眼底又平添出几分恨意,终是咬牙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屋内,白经烨望着窗外黑沉夜色,吭声道;“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,想要我白家一半家产,你也得有那个本事!”

    自神医凤灵将久病不愈的谢楼南之后,如今又救了白家二小姐的消息不过几日便出传遍了整个天溪国。

    如今,整个天溪国的百姓都知道神医阁内的凤灵神医乃是举世无双的神医,可生死人,肉白骨,能起死回生,总之,传言很是传神。

    春雨和春晓很是高兴的将她们听来的告诉白歌月,春雨一脸激动道;“小姐,如今整个天溪国都知道神医阁有个凤灵神医,每到初一和十五,外面便会排很长的队伍来求医呢。”

    春晓也跟着点头,道:“马上就要月底了,不知初一那日,小姐又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病人。”

    白歌月神情清淡,闻言,她淡淡道;“自然是有缘人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白歌月忽然想起什么,转眼看向春雨道:“那五十万金子可收好了?”

    春雨连连点头,目露激动和震惊,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子呢。

    白歌月弯唇,眼底有暗光闪过,道:“很好,有了这些金子就好办事啊。”说着,白歌月起身对春雨道:“春雨同我出府,春晓你便留在这里,记着我的吩咐,没有我的吩咐,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歌月小筑。”

    春晓福身行礼,神情坚定忠诚,道;“奴婢遵命!”

    白歌月带着春雨离开不久,就见丫鬟花雪和月影来到院内,见春晓守在门外,不觉上前询问道;“春晓,小姐呢?”

    春晓垂首,道;“小姐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花雪和月影对视一眼,随即就听花雪低声嘟囔道:“小姐只带春雨出去,若不知道的,还以为小姐身边只有你们两个丫鬟呢!”言语中很是不平!

    春晓默默听着,并不接话。

    月影显是要成熟一些,她拉着一脸气愤的花雪回到自己的屋子,就听花雪道;“月影,你便甘心吗?咱们都是小姐身边的丫鬟,而且是老将军赐给小姐的四大丫鬟,如今只有春雨和那刚来的春晓伺候在小姐身边,小姐整日做什么,咱们都不知道!”

    月影沉默的坐在几旁,秀眉微蹙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月影,你怎么不说话?你便甘心?”花雪很是不甘心,目带愤怒,斥道;“咱们伺候小姐都伺候了几年了,以前小姐对咱们那可是极为相信,可自从上次小姐从外回来后,小姐便变了!”

    月影沉默着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小姐整日只带着春雨!让刚来的守着门,咱们算什么?”花雪忿忿怒声道。

    月影冷声道;“我们自是丫头!小姐如何安排,我们如何做便是。”

    花雪气愤不已,她瞪了一眼月影,气呼呼的道:“不行!等小姐回来,你甘心我可不甘心!”

    月影沉默的坐在那里,微微垂首,眼底有异光闪过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歌月和春雨离开后,先是换了衣裳换了妆,便是两位翩翩俊俏小公子,之后,二人直笨奴隶营。

    来到奴隶营门前,春雨顿时皱眉,目露担忧道:“公子,我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地方,才险些毁了小姐的清白!

    白歌月抿唇一笑,望着奴隶营道:“来这里不是观看奴隶互博,便是买奴隶了。”

    守在奴隶营外的的人见白歌月二人气质穿着不凡,询问几句后,便让人将白歌月带进去。

    奴隶营的管事乃是一个中年男子,他见白歌月气质不俗,忙上前恭敬道;“欢迎公子,公子您是要观节目,还是要买奴隶?”

    这人笑呵呵的道:“对了,距离下一场的赌奴场还有半个时辰,公子可有兴趣参加?”

    白歌月环顾四周,这里是一处二层小楼,极为别致,而远处时不时的传来叫好声,拍手声,显是在观奴隶营的节目。

    “赌奴场?”白歌月转眸看看向这人,目露询问。

    这人忙躬身解释。

    所谓为赌奴场,便是有钱的公子给看好奴隶押注,双方押好后,观看奴隶互博,其中还分活赌和死赌。

    活赌乃是互博的两名奴隶将其中一人打倒便算赢,当然,这押注的银子便会少一些。

    但死赌便能多押注,而他们买到的奴隶,只有一方将另一方打死,才能赢,听着虽然惨厉,但却也刺激,当然押的钱多,赚的也多,适合豪门贵公子玩儿。

    这人如此详细的解释,也是看到白歌月身着不凡,以为是来个大主顾。

    白歌月听后,却眉宇紧皱。

    不管是活赌还是死赌,以人当赌注,将人分为三六九等,观看人类互相厮杀,这听上去就让人不舒服。

    白歌月身为现代人,虽说也是经历生死,踩着尸骨才能做到佣兵之王,但这种将人命玩弄于股掌之间,寻求刺激的,听上去着实让人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白歌月淡淡道;“我来买奴隶。”

    “将你们这里最上等的奴隶带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