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都市小说 > 小说凤落蛮荒结局 > 第八十六章 心态有点崩了
“木屋?”土力一脸诧异的看着叶清心。
地上那个要死不死的家伙,不是应该拖到坑边让他拉虫子出来吗,为什么要去木屋。
“对,木屋。”叶清心顾不上解释,又赶忙叫阿息过来,“帮我找骨针,在木屋里烧一堆火,熬盐水、熬消炎的草药!”
“是,神女!”阿息顿时明白叶清心要做什么,立刻跑去准备东西。
木屋被火照得透亮,火光很平稳,叶清心把小铜刀浸在浓盐水中消毒,又放在火上烧。
“嗷……痛死我了……”
那个人一直惨叫,叶清心叫人按住他的手脚,可是看着那一双惊恐万分的眸子,举着铜刀的手怎么也切不下去。
“你们、抓、抓紧他!”她深深吸了口气,心头一阵狂跳。
非麻醉状态下给病患动手术,实在是有点太残忍。
想到那一刀下去,病患杀猪般尖叫,叶清心真的有点下不了手。
“抓紧了。”土力憨憨的应道,“神女,动手吧。”
叶清心满脸黑线,说得轻巧,那人眼睁睁的看着她,叫她怎么动手!
踌躇之际,启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,走到病患面前抬手就是一拳,直接把那人打晕了过去。
旋即,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在叶清心的肩上,“没事了,他死过去了。”
启在身边,叶清心总是觉得特别安心。
她点点头,感激的看了他一眼,将手中的铜刀切了下去。
果然不出所料,缠滚成团的虫体将大肠一段阻塞,导致整个肠体膨大数倍,情况十分危险。
看到这种情景,来帮忙的一个雄性再也忍不住惊恐和恶心,逃出木屋大吐特吐。
木屋里暂时还没逃走的人,即便是经历了刚才满地虫子的场景,看到剖腹取虫,也有点罩不住。
看着在肠道中蠕动的虫子,叶清心的心态也有点崩了。
那些密密麻麻纠缠翻滚的虫子占满了整个肠道,想弄出来,没有工具必须用手抓。
她是造了什么孽啊,好好的一个大学教授,怎么会穿越到这种鬼地方来给人开膛破腹抓虫子,还连个手套都没有!
大概是看到了叶清心的手,在半空中有那么一丝的停顿,启的手掌再次按在了她的肩头,“救不了,我砍掉他的头就不痛了。”
“呃……不、不用。”
叶清心满脸黑线,知道启好心帮自己,但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她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把手伸了进去。
手指接触到虫子的一瞬间,叶清心仿佛过电一般,浑身的汗毛“唰”的一下竖了起来。
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咬牙用力一握,把那一团虫子揪了出来。
旋即,她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的恐怖场景。
被她抓出来的那一团肉虫子,似乎感知到了危险,纠缠在一起的虫体加快了蠕动的速度,一只只尖头没有鼻子眼睛只有口器,所谓的头在空中拼命舞动。
叶清心的手仿佛古腊国神话中的蛇发女妖美杜莎的头,上面长满了无数条凶恶的毒蛇,张开邪恶的嘴巴凌空舞动。
“咕咚”
一直强忍恶心的阿息看到这一幕,直接晕了过去。
木屋里其他人再也坚持不住了,捂着嘴跑出去吐了个半死。
“啪”
叶清心把那团虫子扔在宽大的树叶上,沉声吩咐,“拿去、烧了……”
说罢,她又低头在找漏网之虫,仿佛挑线一样,把剩余的虫子一根一根的弄了出来。
“骨针!”
叶清心向身旁张开手掌,凛声叫道。
启迅速将烤过的骨针送到了她的手上,上面穿着阿息的长发,末处尾还贴心的在打了一个结。
快速缝合好肠道,叶清心头上的冷汗顺着脸滚落下来,她没办法抬手去擦,只好求启,“帮我擦汗。”
启手掌轻柔的抹过她的额头,将汗水揩去。
缝合腹部伤口的时候,病患忽然从剧痛中醒来。
“痛……”
一声凄厉的尖叫穿透屋顶直达夜空,病患又惊又痛,头一歪晕死过去。
叶清心连忙摸了他的手腕,脉象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,她低呼一声“不好”,忙给他做人工呼吸。
“咚咚咚”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叶清心双手交叉拼命按压病患胸口,然后口对口吹气,不知道按了多少下之后,病患才睁开了眼睛。
“啊……”
一声虚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叫声,让叶清心陡然停了下来。
她虚脱般坐在地上,累得颤抖的手臂拿起缝了半截的骨针,继续给病患缝合伤口。
她大概是疯了!脑子秀逗了吗?
这是什么地方,远古耶!
人类刚刚进化到智人的远古时期,她为什么非要逞强,给这个人做肠道手术?
终于缝合完毕,叶清心把骨针一丢,强作镇定的用浓盐水洗了手,让人把阿息叫醒,吩咐道:
“每隔一会儿就要给他喂消炎草药水,肠胃没有排气之前不能给他东西吃。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准动他,伤口上的草药泥干了就换,记住了吗?”
“记、记住了。”阿息小脸苍白,颤巍巍的回答道。
“好,我出去休息一下。”叶清心背起双手老干部般走出木屋,脸色苍白高冷。
走出木屋的一瞬间,叶清心忽然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刚才的情况太惊险了,万一没把那个人救回来,自己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?
“没事了,不怕。”
启搂过她的肩膀,将她抱在怀中,沉声安慰道,“他活下来了。”
“我好怕……哇……”
惊险、刺激、委屈、紧张……所有的情绪纠结在一起,让叶清心忍不住趴在启的胸口,嚎啕大哭起来。
启任由她哭着,将她一把抱起向木屋外走去,一直走出东石部落的大门,向山林的一边走去。
“你、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哭够了,叶清心抹了一把眼泪,从他结实的胸膛里探出头来,抽泣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