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了?”回到车上之后,舒睿诚很明显的感觉到林宇的情绪似乎是非常不对劲,如果说之前的林宇是紧张而不自知的无措,现在的他就是彻彻底底的空。
这样的空不是什么外表的东西,而是发自内心的,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紧张和茫然。
闻念慈瞥了一眼男人茫然的目光,又和后视镜里面的眼睛对视了一瞬间,摇了摇头,淡淡的说道:“可能是受了点刺激,年轻人,过一阵子就好了。”
“送我们回家吧,我才想起来最近有件事情还挺重要的,魔都那边做不了,就只能来家里这边做了。”闻念慈说着,便是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手机,很是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淡淡的说道。
一听这话,舒睿诚的心中便是更加奇怪了起来,闻念慈每一次都是这样,说自己可能是有什么动作,说自己可能是要做什么事情,可究竟要做什么,这些事情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,她就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,总是能够轻轻松松的分辨出来。
“你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忙。”这句话说的,意味深长,闻念慈微微挑眉,却没有直接回应些什么。
“你不也一样?”简单的反问,便把舒睿诚还没有说出口的疑惑全都堵了回去。
你不也是这样吗?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呢?
闻念慈笑眯眯的耸了耸肩,显然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而舒睿诚,明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,却也不生气,只是摇了摇头,将视线放在路上,认认真真地当起了司机。
这一路上林宇都非常安静,安静的问念慈几乎快要忘记这个人了,直到看到林家的房子,闻念慈才终于想起了什么一般,推了推还在放空的小孩,淡淡的说道:“到家了,回去吧,别的不说我,今天的东西你也看到了,至少,不要做那样的人。”
这话说的莫名其妙,但林宇却轻松的从里面识别出来了问念慈想要表达的一丝,心中虽然还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,林宇却依旧是选择了点头,让闻念慈放心。
好不容易看着人从车上离开,舒睿诚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,对着自己车后座的女生勾起了笑容,俨然一副司机做派。
“说罢,现在想去那里?”
“闻志强家里。”
“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
原本已经做好闻念慈可能要和自己去约会的准备的舒睿诚,有了一瞬间的茫然。
“当然是干正事啊?不然呢?”闻念慈同样非常茫然。
她上车的时候不就是已经告诉过舒睿诚自己要去做什么事情了吗?怎么他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?哲别使出社么问题了吧?
闻念慈看着舒睿诚的目光越来越古怪,舒睿诚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,有些心虚的咳了两声,抿了抿唇,淡淡的说道:“没什么,我送你去就是。”
舒睿诚虽然没说,可看着他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眼神,闻念慈也就总算是能够才出来这个人现在究竟是在想什么东西,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笑,将目光放到了一边的街景上。
透过后视镜,舒睿诚自然也能够轻松的看出来闻念慈憋笑的痕迹,却也只能是无奈地耸了耸肩,表示自己也非常无奈,只能这样被眼前的女孩子玩的团团转。
“到了叫我,我好困。”难得的撒娇,舒睿诚自然不敢怠慢。
车速缓缓地降了下来,闻念慈的瞌睡虫也就一个接一个地跑了出来,她昨天确实是没怎么睡好,舒睿诚虽然不知道,却也能够看出来现在的闻念慈的情绪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你,心中虽然有些无奈,却也在尽可能地迁就着闻念慈。
闻念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车还在以一种不快不慢的稳当姿态行进,而闻念慈的睡意却已经是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到哪里了?”问念慈轻声问道。
“快了,逆行来的很是时候,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能到。”舒睿诚的回答依旧非常简洁,可声音却也同样是非常轻揉,闻念慈有些古怪地歪了歪头,不着调为什么,她总是感觉眼前的人对自己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奇奇怪怪的,但是究竟是哪里奇怪,她又有些是在说不出来,只能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,便也不再搭话。
司机先生还是专业的比较好。
闻念慈心中不由得感叹到。
“到了。”
车子缓缓地停在了闻志强家的门口,闻念慈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大门,深吸了一口气,将车门推开,对着舒睿诚轻声说道:“好啦,你先回去吧,这里的事情我一个人做就好。”
说罢,便是头也不回的直接走进了房间里面。
知道闻念慈来了,闻志强第一瞬间感觉到的就是惊讶,慌慌张张地走到了闻念慈的面前,便是有些奇怪的询问道:“念慈,你怎么过来了?不忙吗?”
闻念慈看着自己这个大伯,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这个人对自己还算是不错,闻念慈对他倒是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,反倒是更多了几分亲近。
“不忙,这不是有点事情想要麻烦您吗,又不能让您去找我,这不是,我就来看看,能不能让您同意一下我的提议。”闻念慈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意,看着眼前的闻志强。
“姐姐,你来啦?”闻游子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也从里屋跑了出来,许久没见的小鬼头似乎长高了不少,闻念慈歪了歪头,轻柔的摸了摸小孩的头发,笑眯眯地转过头看着一旁的人,接着说道:“大爷,我们进去说。”
闻志强点了点头,用力地拍了下小孩的后背,笑骂道:“我和你姐姐有正事要说,你要是想玩,就先到别的地方玩去!”
闻游子听了这话便是有些不满意的扁了扁嘴,显然对于一个小孩来说,这样的威胁完全没有任何效用,尤其是对于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孩。
闻游子的表情上写满了我不,却也不得不在闻念慈的压迫性注视下越来越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