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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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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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那个婴儿已经两岁了,会叫人了叫“娘”和“爹爹”叫的很顺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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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的也会说一两句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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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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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牛仍旧是早早的出去了,这次是去干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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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去火车道上捡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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捡回来吃的就喝媳妇儿孩子一起吃,偶尔捡到好的,还能改善一下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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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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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牛跟着坡刘村的大伙们一起来到了邻乡的火车道口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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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着一趟趟火车过去,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的吃的供他们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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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好多量火车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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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没有拉粮食的火车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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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冷的冬天,单薄的衣衫,冻的这些大老爷们的脸黑红黑红的,想是肿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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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看他们的手,几乎都裂了,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完完整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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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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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坯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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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花背着自己的孩子出门了,去捡些柴火用,天冷,家里没有柴火可以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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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储备的那些昨天刚刚用完,实在没想到冬天这么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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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孩子没有名字,二花觉得自己起名字起不好,一直以来就丫头丫头的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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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等什么时候遇见个识字的人,让人家帮忙起个名字,带字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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坡刘村地处黄河下游,风沙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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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冬天,只要一刮北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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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的风沙四起,迷的人眼睛睁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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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花背着孩子来到树林里,这些树全是自己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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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种,但是树也都不高,大的树都被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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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在这村里,能砍一棵树是一颗树。好歹也是点木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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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村民们还是有脑子的,小树不砍,等着它长大在砍了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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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往看一棵树需要全村的人一起出动,花费好几天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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砍好了就用板车拉到镇上,找木匠人分开成板子或是棍子,然后一户人家分得几个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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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拉东西的板车,也不是家家都有的,而是一个村子才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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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一起用,排着队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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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有掉落了小枯枝小木棍,二花就捡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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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午的时间就捡了一大捆,不过都是些小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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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布条子捆起来扛着柴火,牵着丫头的手就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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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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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出的刘牛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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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运气特别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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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牛和全村的大伙们都没捡到什么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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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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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又该饿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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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今天又没有吃的,丫头很是沮丧,但她也习惯了,也不在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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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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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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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就把大家聚起来了,男女老少,大的小的,会动的不会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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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在村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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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村长要讲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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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是什么呢?村长只不过是村里的一种人,一种大家都还算认可的人,最好是在镇上在县里有认识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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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比较“发达”的年纪岁数大的,可为村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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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坡刘村的人各个都很贫穷,但他们都拥有着对生活的期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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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今年1949,他们所在的国家中国,独立了,而且战争也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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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隐隐约约的有好兆头了。虽然村里还没有表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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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出去过村子的,能到县里的人也是看到过报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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