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都市小说 > 若能情深共白头 > 第172章 绝交吧
哭也哭了,骂也骂了,狠话也说了。
她抱着我咬牙切齿地跺脚发誓:“我永远再也不会管他了,我要跟他绝交,渣男!”
但发完誓,该做的事情还得做。
上了车接通了骆安安的电话,冷冷地说:“发个定位给我,站在原地我来接你。”
哎,我摇摇头。
小泗以前还说我,为了顾言之无怨无悔,她跟我还不是一样?
我们开车接了骆安安,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再嚣张下去真没人管她了,蔫头耷脑的:“你们要是不管我,我就去死。”
小泗没说话,开始给胡一刀打电话:“杀人如麻的人,今天再杀一个?”
我们把骆安安带去了胡一刀的医院,在车上就跟她说清楚了。
我说:“你虽然没满十八岁,但你是行为能力人了,你应该清楚等会你要做什么。”
“打胎呗!”她轻松的很。
“你丫。”小泗抬手就想抽她,我拉下她的手: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你好好说话,你知道我们在极力忍耐自己,如果你再这种态度,我们不可能管你。”
她揉了揉鼻子,哼着: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行了吧,我要打胎,我想清楚了,我自愿的。”
“你不要再跟江翱沟通一下了吗?”
她哼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到了医院,胡一刀亲自接待我们,看着我的肚子:“到我们医院来生呗,服务周到医术高明,保证让你生了一次还想再生一次。”
“呸,贫。”我啐他:“她,十七岁,要做人流,可以吗?”
“可以啊,我们这里十四岁的都做过,现在的小姑娘个顶个的随便。”
“你他妈说什么?”骆安安跳起来了,小泗又把她给按下去:“这时候有自尊有什么用,你早干嘛的?”
“脾气还不好。”胡一刀向我伸出手:“她的身份证,等会让她自己签一份手术同意书,满十六岁就行了。”
小泗向骆安安伸出手:“身份证。”
她哼哼唧唧的不肯拿,小泗就翻她的包,翻出了她的身份证。
“张红。”小泗念着身份证上的名字:“卧槽,这么土的名字?”
骆安安抢回去,有点恼羞成怒:“你给我滚开!”
怪不得她办了假的身份证,感情她是不喜欢她的真名。
张红这个名字和骆安安的气质真的不太符。
小泗把身份证递给胡一刀:“诺。”
“嗯。”胡一刀说:“行了,做个无痛的吧,很快,半个小时就能搞定,徐护士,”胡一刀叫来一个护士:“先带她去办手续,签同意书,再做一下基础检查。”
真的要做手术了,骆安安就有点害怕了,她缩在我和小泗的身后:“会不会很疼?”
“说了是无痛的了。”胡一刀告诉她:“对了,你要谁给你做手术?要不然我?”
“滚蛋!”骆安安尖叫道:“你这个老流氓!”
“一般这种小手术我都是不做的,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。”胡一刀嗤笑了一声:“得得得,给你安排张医生,是个女的,刚好是你的本家。”
我们带骆安安先出去办手续,临走出他的办公室之前,胡一刀问我:“筱棠,我看起来很老吗?”
我笑了:“我又看不见。”
胡一刀跟我们差不多大,今年26岁也算是年少有为了。
陪骆安安办好手续,签好手术同意书,一切准备就绪,骆安安要进去做术前检查了。
她很紧张,以往那混不吝的样子消失殆尽。
她拉着我和小泗的胳膊不肯放:“我害怕,你们陪我好不好?”
“滚蛋!”小泗骂道:“我怕我进去会忍不住弄死你。”
“我怕。”骆安安忽然哭了,只有此刻我才觉得她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。
“怕个屁,刚才院长不是说了,不痛的。”
“傅泳泗,你陪我。”骆安安转而去纠缠小泗。
“滚蛋!”
“傅泳泗。”骆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妈就是打胎死的。”
“说你的鬼话!”
“是真的,我妈怀了她男朋友的孩子,那男的不肯跟我妈结婚,只好拿掉孩子,她高龄孕妇,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。”
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,我和小泗对视一眼。
“既然如此,你就要小心一点。”我痛心疾首:“你才十七岁,这样你跟江翱再商量商量,留下孩子。”
我提到江翱,她忽然就止住了眼泪:“傅泳泗,你不肯陪我是吧,我要是死在了手术台上,做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骆安安进手术室了,我和小泗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等她。
手术室里传出骆安安撕心裂肺的哭声:“不要,好痛!”
听的我们心惊肉跳。
忽然小泗从长椅上跳起来,跑到手术室门口推开门大声说:“等一下。”
护士的声音很讶异:“只是在术前检查,又不痛的。”
“你等一下。”
小泗转身走到走廊尽头,我听见她在打电话。
我知道她在打给谁,她打给了江翱。
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,但根本控制不住,她说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。
“她才十七岁啊,你就让她做流产手术,你这是要毁了她一辈子!”
“江翱,你太冷血了!”
“江翱,我要跟你绝交,我可以陪她做完手术,但是我们俩从此不要再见面了!”
小泗打完了电话走到了我的身边,她走的很慢很慢,从走廊尽头到我这里不过十步左右,她好像足足走了五分钟。
“江翱说了什么?”我问她。
她在我的身边坐下来,好一会才说:“江翱说,让我陪她做完手术就可以绝交了。”
我都想骂脏话了。
我握住小泗的手,千言万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。
小泗坐了一会就起身走进了手术室,我听到她在跟护士说:“我能不能进来陪她?”
护士说可以,手术室的门关上了。
骆安安继续哭号,小泗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里面传出来。
“你还有最后考虑的机会,不做这个手术我们就离开这里。”
我不知道骆安安怎么回答的,但是她们始终没从这扇门里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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