牋牋赵德言还未说话,身后大将达拉猛憨怒道:“放屁!勇士战死沙场是天经地义之事,哪有赔偿一说?况且我们也损失了10万勇士,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赔偿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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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李世民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把玩起了手中的陶瓷茶杯。赵德言示意达拉猛憨稍安勿躁,心平气和地对李世民说道:“陛下,我们是怀着诚意来谈判的,可您开口便是2200万两让本汗很为难啊。我们现在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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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李世民点点头,朝身边的崔志国递个眼神。崔志国秒懂,马上开口道:“达善可汗,你们的情况我们可以理解,但由于你们是主动发起战争的人,所以对受害国予以赔偿也是合情合理的。陛下仁慈,念在两国之间百年的深厚感情同意让你们分期付款。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地缓解你们的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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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赵德言笑道:“多谢陛下宽宏大量。不知分期付款具体是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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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解释道:“昨日达善可汗向陛下述说了突厥现在的困境和难题,陛下不忍心看到突厥百姓因为颉利一人的过错而承担过多的伤害,所以决定给你们5年的时间来偿还这笔赔款。你们每年只需要赔偿我们440万两便足矣,且不收取利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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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赵德言往身后看了看,达拉猛憨、猛憨拉达等突厥新晋将领兼文官都在低着头掰手指算着数。一炷香的时间过后,最聪明的猛憨拉达抬起灿烂的笑脸朝赵德言点点头:“可汗,唐人这次很仗义,并没有坑咱们。只要末将每年去劫掠几个薛延陀、回纥部族就能凑齐银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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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赵德言内心是崩溃的,但自己选的人再笨也不能说啊!赵德言微笑朝崔志国点头道:“这条我们答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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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点点头继续道:“还有就是:颉利举不义之师侵我大唐,其错不可饶恕。作为为虎作伥的将士也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。陛下已经决定让他们为大唐建设出一份力,希望你们能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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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赵德言提拔的三号聪明人卡布不答应了:“这样不行,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不能没有他们的保护,你们一定要把俘虏还给我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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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表示理解说道:“本官很赞同你的后边半句话,我国仁慈的陛下也考虑到他们妻小处境艰难,所以愿意在大同城以北划出一块土地用于安置战俘的家人。我们不仅会收购他们的牛羊还会给生活艰难的家庭发放补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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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还想再说几句,崔志国赶紧接上:“按朝廷百官的意思是要求你们把呼延谷一带割让给我们作为赔偿的,但陛下仁爱,并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,所以你们要知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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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赵德言又扭头瞧瞧手下众将,见他们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才转过头说道:“行,你们把战俘名单交给我们,我们会组织他们家小迁移到这边,但我们只会劝导,而不会强制他们迁徙,希望你们也能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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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点头:“多谢可汗,陛下还特意下旨允许他们每年在七夕之日来大同城与家人相聚。请可汗能如实转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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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和达拉猛憨、猛憨拉达等人嘀咕了半天最终表示这个条件可以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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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紧接着说出第三个条件:“前隋萧皇后等人之前一直受颉利庇护,一直在暗中谋划不轨举动,所以你们必须把萧皇后等人交给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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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赵德言不待卡布等人出声就说道:“这是应该的,收留萧皇后本身就只是颉利一人的主意,和我们突厥无关,等我们回去便把他们送回大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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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:“可汗真是爽快人,本官佩服!这样,本官私人送您2万石粮食助你们早日度过难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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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突厥众将一听有粮食不由眼冒精光,李世民瞧在眼里大手一挥:“崔爱卿小家子气了啊,突厥和咱们自古便是友好邻邦,只是出了一个颉利在把关系闹成这样。既然祸首已经被擒,何必小气呢,传朕旨意,火速调集10万石粮食赠予突厥。”突厥众将更是开心,不住地夸李世民真是个仁慈有爱的好皇帝!颉利真是狼心狗肺之辈才想着南下入侵大唐!萧皇后什么的在粮食面前算啥?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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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谈判很顺利,短短半天功夫,大唐、突厥两国便从之前的剑拔弩张变成了亲密无间。等一切谈妥已经过了三天,赵德言已经下令收拾行装准备返回王庭。李世民得知消息又带了无数牛羊亲自到呼延谷送行。可把突厥百官高兴坏了,达拉猛憨和猛憨拉达拉着李世民说什么不让他走,非要用部族所剩不多的牛羊好好招待李世民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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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李世民也推脱不掉,只好答应下来。晚上篝火烧得很旺,在漆黑的夜里犹如未来的希望之光映照在突厥众人的脸上。卡布亲自为李世民烤了一只肥牛,李世民和赵德言并坐在主位,接受着领到粮食的突厥百姓的感谢。觥筹交错间,大唐和突厥之间的世仇正式变成了世代友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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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拿着酒碗的崔志国趁机找到卡布,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:“卡布兄弟,老哥有一件小事希望你能帮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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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红着脸的卡布端着手中酒碗和他一碰说道:“哥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,您尽管说,小弟一定照办!干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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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二人把碗中酒一饮而尽后,崔志国才说道:“听说你们养羊只是为了吃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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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疑惑道:“那是自然,不然养羊干什么,又不能像马那样骑着上战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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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赶紧说道:“兄弟能不能帮老哥收些羊毛?一担羊毛哥哥愿意出五十文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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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一愣想了半天一咬牙道:“哥哥是好人,我们的羊一般都要卖到一贯钱一头,既然哥哥开口了我便把部族的羊全送你了,钱的话就不要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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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也是一愣,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小子听错话了,赶紧解释道:“兄弟你误会了,我要羊干什么?我只要羊毛!反正你们也没用,在杀羊的时候把羊毛接下来就行。是羊毛!兄弟别弄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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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瞪着一双小眼惊讶道:“哥哥要羊毛?那东西完全没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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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小声道:“别这么大声,我家有人意外发现羊毛的其他用处,现在还没人知道,咱们正好从中渔利。怎么样老哥对你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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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酒意尽退,小声问道:“老哥能不能详细说说,小弟有些不敢相信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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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用充满诱惑性的语气说道:“兄弟,我跟你说,羊毛其实可以用来织布,这个你知道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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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点点头:“这个我知道,我们也会用羊毛织毯子什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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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又道:“羊毛毯属于奢侈品,要用上等羊毛慢慢织,而我有一种方法能把普通的羊毛织成衣服。效率极高,就是我们汉人不擅长养羊,所以老哥这不就想让兄弟帮帮忙嘛。你就收普通羊毛就行,你们的羊多,你一担给他们二十文他们肯定也乐意。而哥哥我出价五十文一担,那剩下的三十文就是送兄弟的辛苦费。这买卖可以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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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算上万的算术很是吃力,但几十文的买卖还是很快的,瞬间就在心中算出自己一个月的收益。不由咧开嘴嘎嘎笑了起来。崔志国赶紧把他的嘴捂上急道:“低调!低调!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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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赶紧收起笑声拍拍胸脯道:“老哥,这事兄弟干了!等兄弟回去了就让人收羊毛!你看每个月大概需要多少羊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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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左右瞅瞅见四下无人注意他们,便伸出一根手指。卡布惊讶道:“每月一千担?会不会太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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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摇摇头说道:“一直收!你有多少哥哥就要多少!就怕你到时候数钱数不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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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卡布激动地又想大笑,想起崔志国的话赶紧憋住,指天发誓道:“哥哥放心,我奇诺部落族长卡布在此发誓,拼尽全力也要满足哥哥的需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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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崔志国非常满意地锤了下卡布的胸口笑道:“行,我已经被陛下任命为大同城知府,以后咱们可要多多来往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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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二人正事谈完便说说笑笑回到席上。卡布平白多了一门赚钱的营生心情极爽,坐了一会便拎着酒坛四处找人拼酒,直到醉得不省人事才罢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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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李世民安排好琐事后便提前回了长安,崔志国正式接管大同城一切事宜,先通知各世家可以过来领俘虏了,再往外散步谣言:颉利率10万精兵南下。大唐皇帝陛下率25万大军在红石崖与颉利展开大战,这一仗打得飞沙走石、鬼哭狼嚎、惊天动地,最终大唐以20万的伤亡为代价歼灭颉利大军,并俘虏了颉利可汗!突厥新任的达善可汗为此亲自来大同城谈判,经过双方激烈的争论,突厥最终以440万两白银的赔款表示服输。大唐也为此补偿了突厥10万石粮食,由此可见,大唐并未占到丝毫便宜!多么善良的大唐啊!多么好欺负的大唐啊!周边的兄弟们你们心动了吗?富饶友善的大唐欢迎你们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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