牋牋其实一直以来汤昊对于神明这种存在都不怎么感冒,除了现代科学文明的社会观之外,也因为现今主流的影视小说等大都把神明塑造成反面角色,从而逐步影响到对神明的感观,甚至,哪怕是野良神这部以神明为主角的动漫作品里,同样存在着很多不讨人喜欢的神明。
牋牋然而,一个已经被世人忘却,连名字都为之失去的过气土地公,此刻却为了保护他耗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,彻底消失于世间。或许他没有强大的力量,但却有着高尚的神格,是一位真正值得他人去尊敬的神明。
牋牋这一刻,就连聊天室里的气氛都多了几分肃穆。
牋牋“唉……”也不知道是谁,轻轻的叹了口气,透露着些许的伤感。
牋牋或许是八云紫吧,汤昊直觉的认为。
牋牋在他看来,幻想乡的妖怪神明与这个世界的神明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。因为人类世界的科技文明日渐发达,让他们逐渐失去对妖怪的畏惧以及对神明的信仰,最终导致妖怪和神明无法在人类的世界生存,只能前往幻想乡这个世外桃源避难,而如果不这么做的话,哪怕她们的力量远强于这个世界的神明,最终等待她们的依然是与那位土地公类似的结局。
牋牋正因此,八云紫才会有感同身受的感觉吧。
牋牋当然,这只是汤昊的猜测,事实如何他并不知晓,也不想过问,只是心中多了另一种想法,开口道:“紫,关于之前的决定,再重新考虑一下吧。”
牋牋“你指什么?”
牋牋“放弃这次任务的决定。”
牋牋“因为土地公?”
牋牋“……”
牋牋汤昊沉默。
牋牋他并不否识,或许对这位神明而言,他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,哪怕不是汤昊,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,但是,当这样一位高尚的神明为了自己而消失于世间,自己却只能灰溜溜的逃走,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。
牋牋“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吧,这个世界的强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,仅是一只普通的蛙妖就已经打得你毫无还手之力,若是继续滞留下去,你只有死路一条,这岂不是更加辜负了那位土地公的一番苦心。”
牋牋八云紫的语气有些不善,显然并不同意汤昊的想法。
牋牋“呵。”闻言,汤昊反而笑了起来。
牋牋“你笑什么?”
牋牋“因为高兴吧。”
牋牋“高兴?”
牋牋“对啊。”汤昊伸了个懒腰,笑道,“其实之前我也怀疑过,突然误入干涉值80的世界会不会是你做的手脚,但现在我可以确信,这和你无关。”
牋牋“废话,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么一颗好用的棋子,怎么可能让你白白送死!”八云紫态度恶劣的说着,但在汤昊听来,更像是为了隐藏某种情绪。
牋牋“嗯,我当然也不想死。”汤昊点头,“不可否认,我想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是因为那位土地公,但这并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,我也有自己的想法,听我说一下吧。”
牋牋“……好,你说。”
牋牋“首先是利益方面的问题,就像我们玩游戏下副本一样,如果进了副本直接退出的话会损失一些东西,比如FGO是浪费体力,地下城则会造成角色的虚弱,那么,如果我选择放弃这次任务会失去什么呢?你当时说的是放弃这个世界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一旦我选择了返回,我们是否再也无法进入这个世界?”
牋牋“咦,还有这样的事吗?”帕秋莉吱声道。
牋牋八云紫说:“没错,决定放弃的事物不会有第二次挽回的机会,这是聊天室的规矩,也是法则。但说到底,这终究只是损失一次拉人的机会而已,同样的机会以后多得是,并不值得你为此赌上性命。”
牋牋“好,那我们接着再来说说机会的问题,假设我放弃了这个世界选择返回,下一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,甚至是比这更糟糕的,像是随机到型月啊海贼啊魔禁这样的世界,同样远超我现在的能力范围,难道我们还要再一次选择放弃吗?”
牋牋“这……”
牋牋“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,换言之,我的猜测是有可能发生的,如果我们每一次都选择放弃,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?要知道,我们的时间并不多。”
牋牋汤昊抬起头,像是看着镜头般,笑道,“既然我们无法杜绝此等情况的再次发生,那为什么不尝试去赌一把呢?万一成功的话不就大赚一笔了吗。”
牋牋“但更大的可能是你会死。”八云紫冷静的说道,“可惜,你差一点就说服我了。”
牋牋“嗯,既然只是差一点,那就说明我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,所以我们不如各退一步,就以那只巨蛙为靶,如果我能杀掉它,就按照我的想法行动,反之,我就尊重你的决定返回现实世界,如何?”
牋牋“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,那么,你有把握杀掉它吗?”
牋牋“嗯……”汤昊认真的想了想,然后摊手,“完全没有。”
牋牋“你还真敢说啊!”八云紫没好气的说道,“那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要留在这个世界啊!”
牋牋汤昊笑了笑,“虽然我自己是不行,但这不是还有你们吗。”
牋牋“……”或许是汤昊过于无耻的发言,让八云紫都沉默了。
牋牋“咳咳……”帕秋莉轻咳了两声,“现在我可以介入你们的对话了吗?”
牋牋八云紫:“你有什么就说喽,我又不会禁你言。”
牋牋帕秋莉:“好吧,那我也说一说自己的看法,从理性的角度而言,我是不赞同大笨淡去冒险的,但他的提议未尝不是没有道理。在上一个世界,由于干涉值过低,我们能够给予他的支援是极其有限的,最多也只是大力丸这种程度的药。”
牋牋场外支援同样会受到干涉值的影响,增加五倍身体素质的药看似强大,但就算在日常世界,武道家在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之后也能够达到类似的效果,所以这样的药是允许传送到日常的,而更强劲的药就不行了。
牋牋“但是现在,世界的干涉值达到80,虽然增加了难度,可同时也提升了我们的支援上限,可以进一步武装大笨淡的战斗力,不是吗?”
牋牋辉夜:“这确实行得通,可他毕竟还是一个普通人,更强力的药会把他榨干的。”
牋牋帕秋莉:“不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药物会产生巨大的副作用,这不是长久之计,事实上,以大笨淡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没必要再提高了,他只是缺少有效针对妖怪的杀伤性攻击而已……换言之,他需要的是能够斩妖除魔的武器。”
牋牋汤昊笑赞道:“不愧是大图书馆,真是深得我心啊。不过这个世界的妖怪有些不一样,它们只是被称为妖的魑魅魍魉,本质上更加接近恶灵。”
牋牋帕秋莉:“恶灵吗?我对这方面的接触不多,能够提供的支援有限。”
牋牋辉夜:“我也是。”
牋牋古明地觉:“我倒是经常接触怨灵,也知道对付它们的方法,但那是依靠本身的力量,可没有给予人类使用的武器。”
牋牋加藤惠:“抱歉,我什么忙都帮不上。”
牋牋帕秋莉:“那么,这方面就拜托你了,紫。”
牋牋八云紫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你们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做,也罢,等我十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