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状态看起来,并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。<br>纯钧很了解自家主子,甚至不需要看到封炎脸上的表情,他也能看得出来。<br>因为主子平时靠寒气修复自伤的伤势时,所要承受的痛苦,就算在主子的表情里看不出来,但是从他紧绷的肌肉和肢体,也不难看出来。<br>而此刻……纯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他看到自家主子,哪里有丝毫紧绷?<br>不仅没有,甚至还很放松,两条修长的腿,都往前伸了不少,感觉那两条大长腿就这么往前岔着。<br>而卓施然站在他跟前给他治伤也没太注意这些,但是看在别人眼里,此刻她感觉就像是站在他两条大长腿之间的空隙里,只要他一伸手,就能把她拥在怀里。<br>只要她稍稍不稳,就能坐在他大腿上的感觉了。<br>他身上的伤势,已经越来越轻,越来越浅。<br>言祈在一旁看着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也有些泄气。<br>其实从卓施然开始给封炎治疗的时候开始,言祈就知道自己输了。她甚至没有借助任何药物,就开始治疗了。<br>言祈自问对于封家这种狂暴的灵力造成的自伤,自己若是不用药物治疗,是绝对做不到的。<br>他心中苦笑:也难怪封炎会看好她,封炎这家伙,一向眼光就很准。<br>看热闹的众人,谁也不傻,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哪里还能看不出孰胜孰负?<br>“言家这回可真是没脸了。”<br>“听说输了是要给卓九写个匾来着。”<br>就在此时,外头已经有人抬着匾过来了,几个伙计吭哧吭哧的,从不远处的一个铺面,抬了个匾额过来,在门外候着了。<br>众人都有些不解。<br>“怎么……从那边抬过来的?”<br>“是啊,那是谁的铺子啊?”<br>有人就掏了些碎钱出来给几个抬匾来的伙计,问道,“你们那铺子,怎么回事?是谁的铺子?”<br>几个伙计显然也不清楚太多,只说道,“回诸位贵人们的话,具体的咱们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老板发话,今儿要在这边差不多的时候,把这个匾额抬过来。”<br>“你们老板谁?”众人又问。<br>“没见过,就听说,是姓卓呢。”<br>众人的目光惊诧地朝里头看去,皆是称奇。<br>“合着这卓九早就知道自己能赢,什么都准备好了?”<br>“匾额也就算了,怎么连铺子都……”<br>“她该不会是要开医馆和言家打擂台吧?”<br>“言苍没事儿招惹这么个角色做什么,真是踢到铁板上了啊。”<br>“是啊,你瞧她才给治多久啊,感觉也就三刻钟多一点吧?模样看起来也挺轻松。先前言三少爷可是用了一个时辰吧?还满头汗呢。”<br>但其实,卓施然远没有他们说的这么轻松,他们可能瞧不见,但是封炎隔得距离近,能够看得清清楚楚。<br>似是因为力竭,她低垂的睫毛,在轻轻颤抖。<br>在他身上的伤势都治愈了的时候,她取下自己的金针时,就有些不稳。<br>在他手臂上轻轻握了一下,稳住了身形。<br>封炎能感觉到,她的掌心微凉,有濡湿的细汗。<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