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媛笑了笑：“是的，不光你说的大品牌，各大炼钢厂为了让炼钢工人补充体力，也有自己的汽水厂。”<br>她顿了顿，认真地道：“可就是因为汽水厂多，他们的味道成品的味道也都大差不差，我们口味却不一样，层次更丰富。”<br>宁媛指着门外排队的人：“您可以看到了，很多人喜欢。"<br>"只要汽水配方比合适，在内地大些的城市，都可以开像我们这样的连锁水果气泡水小店。”<br>她点了点竹筒杯：“而且这样的现打汽水，成本低廉，制作过程也吸引好奇的顾客。"<br>"价格和各品牌的瓶装汽水一样就有市场！”<br>宁媛早就考虑过奶茶店了，但那东西成本高，鲜奶储存不佳，容易出卫生问题。<br>完全不合适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这个时代。<br>但连锁奶茶店的模式，完全可以应用在气泡水小铺。<br>水果气泡水水这玩意，只要现制、新鲜、好喝、低廉，销量就不会差。<br>宁秉宇挑起剑眉：“你说的没错，内地市场很大，那我为什么不自己现在投资一个汽水厂，要跟你合作？”<br>宁媛闻言，笑了起来：“因为你不蠢，长了脑子啊。”<br>一句话，瞬间让宁秉宇周围的人脸色都黑了下来。<br>荣昭南看了宁媛一眼。<br>坐在宁秉宇身边的秘书薇薇安冷了脸：“这位小姐，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要和宁少谈投资的事情吗？”<br>“如果你不是荣先生的妹妹，你以为你有资格坐在宁少的对面？”<br>一直没说话的荣昭南却岔着大长腿，懒洋洋地抬起眼看着她——<br>“那你知道什么人才有资格跟宁宁坐在这一张桌子上么，你不是宁大少的秘书，你只有边上站着的份！”<br>薇薇安僵住了，脸色涨红。<br>宁秉宇轻轻推了下鼻梁的墨镜，抬手示意薇薇安不必多说，微微弯起唇角——<br>“是我平时没有教好薇薇安，让她口出妄言，来内地办事，也没有办事求人的样子。”<br>他明明是在批评薇薇安，但是宁媛听出来了。<br>他是在点她的名，说荣昭南这个“哥哥”没有教好她！<br>宁媛按住了荣昭南的手，示意他不必多说。<br>她只弯了弯眸子，仿佛很无辜：“宁大少生气了，我只是实话实说，宁家离开大陆几十年。”<br>她从桌子上拿走一只咖啡杯，然后敲了敲桌子——<br>“就像离开的杯子，要想重新回到旧桌上——在内地投资赚钱，要懂在大陆的玩法，没那么容易的。”<br>宁媛顿了顿，在他和秘书薇薇安异样的眼神下。<br>她一脸无辜地就着咖啡喝了口：“我敬重宁大少，大少也不要把我当傻子来试探呀。”<br>这次宁家回国和荣昭南搞的这单“特殊生意”，和真正在内地投资做买卖不一样。<br>他们只是帮运货的运输商罢了。<br>内地现在刚开始开放没几年，政策法规都还在完善之中。<br>可乐公司有本事在京城建厂，那是两国之间合作的项目之一，有特殊象征意义的。<br>宁家可能没上升到这个层面，又不了解现在内陆的形势，哪里敢随便投资建厂？<br>宁秉宇这话是像试探她而已。<br>宁秉宇凉薄地一笑，轻轻敲敲桌面：“宁家就算想找合作方，也会找有内地有实力的饮料厂。”<br>他顿了顿，上下打量了下宁媛，并不掩饰他温文尔雅皮下的淡漠——<br>“你一个开小店铺的学生，有钱？有实力还是有成熟的销售渠道和模式，能懂什么玩法？”<br>宁媛笑眯眯地点头承认：“对啊，我就是个开小店的学生，可宁大少怎么就不想想——”<br>她拉长的声音：“那些国营的大饮料厂，他们会买你的账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