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牋牋云昊看完也沉默了,半晌兄妹同声说了句,“夜探?”
牋牋说完云乔又有些犹豫,按她先前的想法,先在法会上观察观察这个祭师,所谓知己知彼嘛,
牋牋云昊也马上否了这个想法,“不妥当,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,再有两天便是法会,一步一步莫要乱了心神,”
牋牋当晚,云乔进了空间,她靠在阿离常坐的榻上,梳理着各方回来的信息,她与哥哥在茶肆也听到了一个重要人物,
牋牋南蜀皇帝的四公主,这个四公主据说非常喜欢祭师,曾逼得祭师差点向皇帝辞行,惹得皇帝对公主大发雷霆,这才有所收敛,
牋牋重点是四公主已经三十多岁了,还是待字闺中,想来即便有情、也是孽情!
牋牋“想什么呢?”阿离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,云乔没跟阿离多说,俗间的事,他一向不爱搭理,只是问他:
牋牋“一个人,在千军万马中出入随意,不修仙能做到吗?”云乔自问她远达不到这个水平,
牋牋“只是快速通过?还是闲庭信步、刀枪不入?”
牋牋呃,这个云乔也不知道,至今所知也不过是游记上得寥寥数语,茶肆中议论祭师的人几乎没有,说起来都是赞扬之意,
牋牋阿离见她不语,也撂开问起了别的,“那块地不用再种棉花了吧?”每两天的收种,阿离有些烦了,
牋牋云乔想了想,“种玉米吧,你可以教会大白呀,它以前在谷里还种药呢,”
牋牋“那个太笨了,你叫闪电来,天天就知道乱跑,”阿离一脸的嫌弃,
牋牋最后,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闪电,云乔还给画了个饼子,“教会大白你就自由了,”
牋牋玉米不挑地,产量还很高,将来可以将种子卖给明睿,在北边种植,解决边军的部分供给。
牋牋两天过的很快,这天晚上大家都回到了小院,张戟也换好了衣服,重新做了装束,明天他们要一起行动,
牋牋法会在城外的麒麟峰上举办,昨天就出了告示,前往的民众只能步行,不许车马行驶,以显诚心,
牋牋脚程慢的今晚就出发了,云乔他们也打算半夜就走,一来有两个累赘,而来也怕惊世骇俗违了低调,
牋牋有钱人家早早就去了麒麟峰下的别院,这一路上走的基本都是平民,人人沉默前行,以示虔诚,
牋牋出城不久,有两匹快马呼啸而过,惊的几人跌坐到了地上,马的速度一丝儿未减,云乔几人只是冷眼看着,并未行动,地上几人也爬了起来,所幸并未受伤,俱是惊魂未定的拍着土,云乔听到小小的声音议论着,
牋牋“这是谁家的人?车马都禁行了还这么狂,”
牋牋“还能有谁?不是四公主府上的就是二皇子,有人告到皇上那就好了,”
牋牋“皇上也管不了,估计也不舍得管,要告到祭师那才行!”
牋牋“嘘~别说了,快走吧……”
牋牋二皇子?“这个皇子跟四公主一个娘的,脾气秉性类似,”云昊轻轻对妹妹说着,
牋牋呵呵,看来这个娘暴躁啊,应该是个得宠的,
牋牋路上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,接近黎明时分,云乔他们到达了山脚下,
牋牋普通民众只能在这里跪拜,要上山峰就需要特别通行证了,还好,这个证用钱可以解决,云乔他们继续向上走去,
牋牋一路上旌旗飘飘,他们快要走到林子边时被挡住了,前面是一片如广场般的平地,中间有一个梯形体的高台,台阶的尽头就是祭台,这是早年平去峰顶所修,皇家的祭祀都在这里举行,
牋牋他们找了一处坐下,这里离祭台不远不近,最前面都是南蜀的皇子、贵族及重臣,还有一些名士大儒,
牋牋礼官在上面宣读着什么,因为太高有些听不清楚,接着一身白衣的祭师飘然而上,此人眉目看不清楚,只是身型飘逸,单看体态顶多也就二十来岁,
牋牋最为出奇的是,当他缓缓开口,声音舒缓而清晰,每个字如在耳边一样,祭文念的是抑扬顿挫、诚意沛然。
牋牋云乔呆呆的听着,这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,一声声像是敲在了她的心上,使人如醉如痴,忽地一声磬音,方才震醒了心神,
牋牋原来这一段念完了,转头看向左右,皆是如梦初醒的模样,云乔心中大骇,与哥哥对望,从对方的眼底看到的皆是凝重与慎意,
牋牋接下来的仪式云乔看得更是心惊,此人绝对的深不可测,若真的是外公,娘的遭遇如何解释?强大如此,又怎会护不住女儿?
牋牋此时最明智的便是避开,起码现在不要去招惹,云乔悄悄看着遥遥在上的身影,心中又有些不甘,千辛万苦走到这里,难道要不战而退?
牋牋云乔想到这些,云昊又何尝不是呢,他比云乔年长,娘所受的苦他记得更为清楚,因为记性不好常被奶奶责骂、三婶戏弄,
牋牋因为头伤,常常在风雨夜疼的无法忍受,虽然有爹爹的照顾,也得承受繁重的劳作,想到这里,云昊握紧了拳头,抬起头来,坚定地看着台上之人。
牋牋法会结束后,他们并未急着回城,麒麟峰后面有着大大小小的山峦,云乔有些心神不宁,云昊提议进山放松一下,一来避开回城的人流,二来理理头绪,
牋牋南蜀的山地与东唐差别很大,这里气候湿润,常年如春天般温暖,植被极为茂密,且灌木、花草与东唐也大不一样,其中草药品种繁多,
牋牋他们去了最近的一座矮山,上到半山,云乔采了一些草药,给翠妞他们做样本,自己和哥哥又快速向上跑去,张戟止住了要跟的姬娘,有些事得他们兄妹商量,外人不好在场,
牋牋云乔一路上手没停的收着,只要是新奇的树木与花草,甚至一个树上有个硕大的蜂巢,也被云乔一起收了进去,
牋牋一路狂奔到了山顶,兄妹俩相视大笑,运动分泌的多巴胺冲散了积聚的郁气,云昊替妹妹擦去了汗水,
牋牋“既然来了,总要替娘弄清原委,我们小心一些,哥总觉得他不像是恶人,”
牋牋云乔却没哥哥那般乐观,所谓人不可貌相,且走着瞧吧,这一路下去,云乔又开始了辣手摧花,为空间添置了不少品种。